在看联军,说是三万西州联军,其实在加上民夫什么的,足足有五万之众。
黑压压的聚集在西州城外,秦长青心里没由来一惊。
虽然说听到三万敌军来袭,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黑压压一片一片的人脑袋,还是有点不淡定了。
“对方有攻城锥,封锁西门。”
李银环对着军卒不断地下达军令,“沙庅阖,立刻让人,用沙土巨石,封住西门!”
沙尘很大的,秦长青还真就没看清,他现在突然想,自己要是有望远镜就好了。回去之后,一定给排长以上军官,全都配发望远镜。
尘土散去,秦长青看到怪异的攻城锥,用带轮子木架支撑起来,吊起来悬空的是一个铁疙瘩,足足有四五架,体型都十分庞大。两侧,还有护板,用来阻挡箭矢。
这东西就是推进城门之后,用惯性撞击,基本上一般的城门,都经受不住,百八十下之后,城门就得被撞开。
但对方并没有着急进攻,城墙上的守军,也开始不断的整理滚木礌石,架起来好几口大锅,将油烧的滚热。
天渐渐黑了,城墙上,军卒们度过了紧张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秦长青和李银环出现在西门,将防御重点放在了西门城门的位置。
天刚蒙蒙亮,战斗的号角,就吹响了。
双方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弓弩对射之后,攻城锥被推到城门口。
联军将士们喊着号子,龟缩在挡板下面,不断的用攻
城锥撞击城门。
西州守军,将滚木礌石,狂风暴雨一样砸向攻城锥,可作用明显不大。
“倒火油!”
守军将好几锅烧的滚烫滚烫的火油,泼向城墙下面的攻城锥。
嗷嗷嗷!
一阵阵惨叫声响起,李银环抄起一支火把扔了下去。
火光,瞬间升起。
一个个全身着火的联军士兵,痛苦的哀嚎,还没跑出去几米,就重重地栽倒在地,被活活烧死。
捆绑攻城锥的绳子和皮革,在给烧断之后,正式宣告,这次进攻失败。
接下来,西域联军又连续攻城三次,都是铩羽而归。
城墙上的守军也不好过,一共两千人,几次攻城战打下来,足足战死了八百多了,其中以弓弩手居多。
秦长青也不好过,肩膀被流矢射中。
军医很粗暴的将箭矢拔出,然后用鱼线缝合,糊上黑乎乎的金疮药,这才作罢。
“怕吗?”
秦长青问,游骑卫的军医,可都是宝贝,那是秦长青跟在赵德全屁股后面墨迹了一下午,才从太医署调拨来的。
“没啥怕不怕的,能多救一个是一个。”军医一脸无奈,“将军,鱼线不多了。”
“鱼线不多,就用丝线,只要你缝合的快,救回来的人,才会越多!”
“丝线……也不多了!”
“去找沙庅阖,让他想办法。”
“是!”
活动一下肩膀,钻心的疼。
秦长青来到城墙上,满目疮痍。
裴行俭两天没睡觉了,各种奏报,开始让快马投递出去,无
外乎就是四个字:西州告急!
随后,西州府全部的军需,都被送上城墙。
沙庅阖、莫声谷,也下令拉壮丁,凡年轻力壮者,全部拉入军中,并且临时组建了一只两千人的预备役,每天都在操练各种战术。
虽然说,所谓的预备役就是乌合之众,可现在不是挑食的时候,人到了绝境,自己就会杀人。
该做的,全都做了。
秦长青打开腰间的水囊,抿了一口酒,随后递给李银环。
李银环抿了一口,微微有点诧异,“留着给军卒消毒多好?”
“酒坊里面有库存。最后一批烈酒,还没来得及运出去,我让阿齐兹严管起来。”
“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但敌众我寡,不知道还有没有后续的敌军在赶往西州的路上。”
李银环扭头看着秦长青,“我这辈子就你夫人一个好朋友,不能让你死在这。如果守不住,城池陷落之前,你离开!”
“我是守城主将,也是游骑卫将军,我不能走!”
秦长青拍拍城墙,一脸释然,“大不了城破之前,摆开阵势,组织最后一次进攻便是。”
既然选择从军,那就当马革裹尸,战死在冲锋的路上。
游骑卫在我在,游骑卫亡,我也不独活!
更何况,咱们的援军很多……”
“现在还不是用爆破筒的时候!”
李银环提醒道,“他们见的血太少,杀的人也太少,还不够血性!”
“我懂!”
秦长青一指对面的联军,“他们为
什么不把咱们围住,始终在进攻西门?”
“还没到那样的时候呢,连日行军,他们也需要修整。既然能带来攻城锥,肯定后面还有大型攻城设备,现在勉强算是试探性的攻城。”
李银环的手放在城墙的垛口上,“他们的军事情报有点差劲,我怀疑他们没想过,咱们重新修了西州城墙,还认为是以前的土墙。”
说话间,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