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儿、王梓骞和春燕一起挨个打开大木箱,终于在一个盛放书画的木箱里找到一个竹筒,里面有一幅肖像画,画上是一位端庄秀丽的年轻女子。
王梓骞看到画的瞬间,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暖流,看到女子的脸庞,立时有种亲切感,他知道画上的人一定是自己的母亲。
唐婉儿看着肖像画说:“这就是师母,我怎么没有看见过这幅画。”
“老爷一直珍藏着这幅画,只有深夜无人的时候才会取出来看,我也是无意中看见过一次。”春燕指着画上女人的戴着的银锁,“看这个银锁,是不是跟梓骞戴的那个很相似?”
这是一幅工笔画,画上的人物栩栩如生,许多细节都画得非常清晰,一眼能看出夏柳青戴的银锁与王梓骞的一摸一样。
唐婉儿看着画轻声说:“这种家传的长命锁都是一代传一代,父母传给自己的孩子。”
春燕看着王梓骞说:“看来你应该就是老爷的孩子,画上的人才是你的母亲。”
王梓骞感觉两眼模糊,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不用春燕说,心里也猜到自己是许执放和夏柳青的孩子,他默默地把画折叠起来,放进自己的怀里。
唐婉儿对王梓骞说:“师父和师母出使日本后待了三年时间,你应该就是在这段时间出生的,按时间推算,师母生你的时候,应该是在被抓后,极有可能是把你托付给了大内义姬。”
“不管怎么说大内义姬都有恩于我。”
春燕对俩人说:“走吧,尽快去把乾坤宝匣拿回来。”
回城的路上,唐婉儿跟王梓骞商量怎么能拿回乾坤宝匣,时间紧迫,明天一早圣上就要出宫,不可能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偷,根据目前情况只能去硬抢。
王梓骞告诉唐婉儿,这件事交给他,他会想办法拿回乾坤宝匣。
三个人返回城里后,直接来到水井胡同,王梓骞让唐婉儿和春燕在胡同内等着,独自一个人去找乾坤宝匣。
王梓骞走进四合院里,看见小道姑抱着王大大在石榴树下玩耍,过去问:“你师父呢?”
“师父在屋里,刚还问少爷回来没有?”
王梓骞走进堂屋,见大内义姬坐在中堂一侧的太师椅上,于是上前一步,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大内义姬急忙问:“这是怎么了,你这孩子,快点起来。”
王梓骞跪在地上说:“晚辈已经知道您不是我母亲,虽然不记得,但是我相信幼年的时候您一定救助过我,对我有恩。”
大内义姬神情一怔,知道王梓骞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轻声说:“你起来吧,起来说。”
王梓骞看着大内义姬说:“虽然您不是我母亲,我可以做您的义子,像对待母亲一样孝敬您,但是您必须告诉我实情。”
大内义姬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的确不是你的生母,你母亲是夏柳青,当年你父亲许执放携夫人一起出使日本,他们还肩负着一项秘密使命,销毁被日本幕府得到的大明宝船的造船图纸。你母亲为了能找到宝船图纸跟我成了好友,不管你母亲处于何种目的,我们俩的友情是真实的,你母亲完成使命后被抓,在牢房里生下了你,担心不能活着离开日本,于是将你托付给我,这就是你要知道的真相。”
虽然已经猜到这个结果,但是听大内义姬亲口说出来,王梓骞的内心依然激动不已,跪在大内义姬面前,郑重其事地磕了一个头,“感谢母亲的救命之恩,没有您也没有现在我。”
大内义姬起身把王梓骞拉起来,“我虽然是个日本人,但是在中国生活了二十年,已经变成了大明的人。”
“儿子还有一事相求。”
大内义姬猜到了王梓骞的心事,“你一定是问那个乾坤宝匣。”
“是,宝匣里的东西可以为我父亲平冤昭雪,我一定要拿到它。”
“稍等。”大内义姬说,转身向里屋走去。
不一会,大内义姬双手捧着乾坤宝匣从里屋出来,将宝匣递给王梓骞,“当年你母亲把这个东西托付给我,现在交给你,总算没有辜负你母亲的信任。”
王梓骞看着手上的宝匣问:“母亲知道宝匣的钥匙在哪吗?”
“不知道,当年你母亲告诉了我藏匿宝匣的地方,我找到宝匣的时候就是这样,没有发现有钥匙。”
“感谢母亲的大义,儿子走了。”
王梓骞走出正房,看到小道姑抱着王大大玩得高兴,走过去看着孩子,心里想着是把王大大带走,还是留在这里,大内义姬不是自己的母亲,没有义务再帮自己照看孩子。
就在王梓骞犹豫不决是否把王大大带走的时候,大内义姬从屋里走出来,看到面前的一幕,猜到了王梓骞的心思,于是冲着他说:“把孩子先留着这吧,你一个大男子怎么带孩子,等你安顿好再来接走孩子。”
“谢谢母亲。”
王梓骞刚要转身走,忽然看到王大大戴的造型有些怪异的长命锁,心里突然灵光一闪,意识到了什么,默不作声地将银锁从王大大脖子上摘下来,然后匆忙离开。
王梓骞走出小院门楼,唐婉儿远远看见他怀里抱着乾坤宝匣,兴奋地冲过来,“拿到乾坤宝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