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袁斌带人救出唐婉儿和弦子后一起赶回镇抚司,三个人来到内堂向罗杲汇报探查孟祥贞场子的情况。
唐婉儿告诉罗杲,曹公公确是要组织三十多家场子搞什么活动,但是具体内容还不清楚,而且那些场子的场主好像都挺支持的样子。
袁斌对罗杲说:“既然这些场子的场主都知道曹公公要搞的活动,就不难了解具体情况,找个场主带到镇抚司来,不怕他不说。”
罗杲点头同意袁斌的想法,“好,袁斌带人去找一个场主来,了解他们要搞什么事。”
袁斌答应一声转身向内堂外面走去。
弦子从怀里取出在孟祥贞场子的书房中看见的京城地图,递给罗杲,“属下在曹公公的书房里发现了一张京城地图,感觉可能藏着什么秘密。”
罗杲将地图摊开放在桌案上,唐婉儿和弦子也围过来一起查看。
唐婉儿看到地图一侧写着的庚戍己亥说:“庚戍月就是本月,己亥日是大后天,刚好是圣上出宫祭天的日子。”
罗杲看到地图说:“三天前文武百官演练过祭天的过程,这些很容易被人掌握,不是什么秘密。”
唐婉儿娥眉紧蹙,若有所思地说:“但是地图上并没有表示出圣上出宫后行走的路线,那这幅京城地图用来干嘛?”
弦子只是地图上的几个数字问:“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
唐婉儿看到一五九三个数字,心里突然一动,“一五九应该是表示子午线,也就是京城的中轴线线,从永定门外的烽火台为起点,向北穿过紫禁城。”
“一五九怎么会是子午线?”弦子不解地问。
唐婉儿拿着桌案上的毛笔,在一张纸上画了一个九宫格,把数字一到九填写在九个格中,然后对弦子说:“你看十二地支在这个井字九宫格里的排列,子午刚好在一宫和九宫里。”
“就算子午在一宫和九宫,也不能证明这三个数字是子午线。”
“还有一点可以证明,九个宫的五行属性,一宫为水,九宫为火,南方丙丁火,北方壬癸水。”唐婉儿边说边用毛笔在九宫格上画了一条直线,从上到下将一宫,五宫和九宫连在一起,“所以这三个数字肯定是代表子午线。”
罗杲点头道:“我也同意唐小姐的推断,中轴线是京城的重要标志,曹公公暗示中轴线一定是有所指。”
弦子指着地图上另外三个数字和五行中的金木土问:“这三个数字和金木土又表示什么含义?”
唐婉儿略一沉思,接着说:“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暗示京城五镇。”
“唐小姐的意思是指京城五大镇物?”罗杲惊讶地问。
唐婉儿点点头,“刚才提到的烽火台是其中一个,七和金是指西方庚辛金,为城西大钟寺的大钟,五和土是指中央戊己土,为紫禁城北的镇山,四和木是指东方甲乙木,为城东皇木场的神木。”
弦子对唐婉儿说:“就算你说的都对,曹公公标注出京城五镇暗示什么?”
唐婉儿摇摇头,“我也没想明白他要干嘛,应该是与他做的事情有关。”
(2)
袁斌带着几个缇骑隐藏在孟祥贞场子外面,看到有场主离开,随即盯上了一个,跟踪这个场主一直到其家门口,场主刚下马车,袁斌带着五六个缇骑围上去。
场主见是锦衣卫,猜到有事,急忙问:“各位官爷有何事?”
袁斌盯着场主问:“你叫什么?”
“在下姓韩,韩东泽。”
“请韩场主跟我们走一趟。”袁斌向身边的缇骑挥了一下手。
两给缇骑抓着韩东泽的胳膊押着离开。
韩东泽吓得大叫,“你们为何要抓在下?我犯了什么王法?”
袁斌不理睬韩东泽的叫喊,把他带着镇抚司审讯房里。看到墙上挂着的各种刑具,韩东泽顿时吓得小便失禁,尿了一裤裆。
两个衙役将韩东泽捆绑在审讯椅上,韩东泽面无人色,惊恐地看着袁斌哀求道:“大大……人,饶命啊,小的什么都没做。”
袁斌对韩东泽说:“想要饶命很简单,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如果说一句假话,就从你身上取下一件东西来,听明白没有?”
韩东泽犹如小鸡吃食,连连点头,“小人明白,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去孟祥贞的场子干什么了?”
“去吃饭了。”
“除了吃饭还干嘛了?”袁斌厉声问。
“没干什么,各家场子的场主好久没见,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顺便聊聊。”
袁斌感觉这个韩东泽在装傻,对旁边的衙役说:“教训他一下。”
一个衙役顺手拿起皮鞭,对着韩东泽劈头盖脸一顿猛抽,把韩东泽打的杀猪似的嚎叫着。
罗杲听到袁斌抓了一个场主回来,赶过来了解情况,唐婉儿和弦子也跟随一起过来,三个人在审讯房的隔壁,透过隔扇窗看着袁斌审讯韩东泽。
袁斌示意衙役停下,看着韩东泽问:“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们在孟祥贞的场子里干什么了?”
韩东泽被打得皮开肉绽,咬着牙说:“真的只是在一起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