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末基被抓后关在诏狱里,唐婉儿没法进诏狱提审犯人,只好让袁斌陪她一起去诏狱找邱末基了解崔寿禄的情况。
唐婉儿和袁斌来到牢房,邱末基已经没有了以前盛气凌人的劲头,在诏狱关了不到一个月,就瘦骨嶙峋,变得有点认不出来,见有人进到牢房,低着头不敢抬眼看。
“邱末基。”袁斌叫了一声。
“在。”邱末基低着头答应一声。
“唐小姐有话要问你,老实回答。”袁斌严厉地说。
“是。”
唐婉儿看着邱末基问:“有个叫崔寿禄的人,你是否知道。”
“知道。”
“是你招聘他做了细川府上的卫士?”
“是他主动找的小人。”
“你详细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邱末基低着头想了想,“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到的小人,知道小人招聘曾经在锦衣卫干过的人,说他在锦衣卫干过,给了小的十两银子,要求在细川千郎身边做护卫,小的就答应了。”
袁斌问:“这个崔寿禄在锦衣卫那个卫所干过?”
“好像是在右所的训马司,小人记不太清楚了。”
唐婉儿又问:“崔寿禄为何主动要求做细川千郎的护卫?”
“这个小人真的不知道,看他比较机灵,小人也没有多想,”邱末基犹豫了一下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认为他会出什么事?”袁斌突然问。
“细川家族在日本有许多对手,崔寿禄或许是对手安插在细川身边的眼线。”
唐婉儿又问:“在大明有什么人关注细川家族的事?”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
唐婉儿见问不出什么线索,向袁斌示意结束询问,俩人离开牢房,向诏狱外面走。
袁斌很好奇问,“唐小姐到宁波找到的是重要的东西,为何有这么多人争抢?”
“袁统领知道我师父当年出使日本的真正目的吗?”
“多少有些耳闻,许大人好像是为了追回被倭人盗走的宝船图纸。”
“对,不过宝船图纸不是被盗走的,而且朝内有人卖给日本人的,我去宁波找到的就是交易的证据。”
“明白了,难怪有人拼命争夺,细川千郎抢夺这个是为了什么?”
“他是为了获得勘合贸易权。”
“这么说崔寿禄应该是属于将宝船图纸卖给倭人的朝内奸贼一方。”
“我感觉不太像是这帮势力。”
“为什么?”袁斌不解地问,“他们应该是最想得到这个证据的。”
“我被抓进西厂,康达利一直追问的就是这个东西,当时我还不知道有这个证据的存在,我总感觉崔寿禄与西厂没有关系。”
袁斌赞同唐婉儿的判断,以西厂的行事风格会更直接,不会安排人长期潜伏在对手身边。
俩人走出诏狱大门,唐婉儿与袁斌说:“我要去见个人,袁统领先回镇抚司吧。”
唐婉儿与袁斌分开后到西城水井胡同来找大内义姬,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内义姬打听。
大内义姬正在给王大大喂吃的,见到唐婉儿进来,急忙问:“找到谭萍了没有?这孩子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吃奶了,就靠喂东西吃。”
唐婉儿突然感到一阵心酸,孩子这么小就没有了娘,心疼地抱起王大大,眼泪止不住在眼眶里转。
大内义姬从唐婉儿的表情看出有事,急忙问:“谭萍是不是出事了?”
“谭萍被杀了。”
“啊!”大内义姬大吃一惊,急切地问:“什么人杀了谭萍?”
“不知道,谭萍回来后就去找梓骞,有人闯进梓骞的家里,抢走了乾坤宝匣,杀了谭萍。”
“那梓骞呢?”大内义姬急切地问。
“梓骞受了重伤,人还昏迷不醒。”
“一定是细川千郎!”大内义姬咬着牙说,“这个恶人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我见过细川千郎了,不是他干的。”
“不是他会是什么人?”
“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来是想问您一件事。”
孩子有点认生,在唐婉儿的怀里哭了起来。
“什么事?”
大内义姬从唐婉儿怀里接过孩子,轻轻晃悠着,孩子马上就不哭了,望着大内义姬,小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个乾坤宝匣需要两把钥匙才能打开,我想知道钥匙在哪?”
“夏柳青只告诉了我藏匿乾坤宝匣的地方,我也是拿到宝匣后才知道需要两把钥匙才能打开,因为没有再见到夏柳青,所以并不知道钥匙藏在什么地方。”
唐婉儿没想到大内义姬竟然不知道乾坤宝匣的钥匙,如果找不到钥匙,就算把宝匣再抢回来,也无法取出里面的东西,就没法证明师父的清白,更想不出去哪里能找到钥匙。
唐婉儿内心郁闷,跟大内义姬告辞后又赶到镇抚司,心里还牵挂着王梓骞的伤势,走进医官房,没想到王梓骞刚刚醒过来,唐婉儿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王梓骞虽然醒过来,身体依然很虚弱,躺在病床上,看见唐婉儿进来,挣扎着想坐起来。
唐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