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唐婉儿怎么也想不到谭萍竟然抓来一个“龙阳”威逼曹公公,看见院子的校尉和军士都退了出去,唐婉儿和春燕打开屋门,从屋里走出来。
唐婉儿扯下脸上的手帕,对谭萍说:“你要再不来,我们可就要浴火重生了。”
谭萍一脚踹在男宠的膝窝上,男宠握着流血的耳根一下跪在地上,谭萍把宝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都是这家伙刚才跟公公在一起温存,还得穿上衣服。”
唐婉儿用调侃的口吻对曹公公说:“没想到曹公公这一把年纪了还有心爱的人,着实令人敬佩。”
“把本督得罪了没你们好果子吃。”曹公公气呼呼地说。
谭萍用无所谓的口吻说:“公公这话吓唬那些商家和百姓还可以,我们本来都是朝廷缉捕的钦犯,没什么好怕的。”
唐婉儿对曹公公说:“把抢走的宝匣交出来,我们就离开,您还继续做春梦。”
“就算把宝匣给你们,也出不了浙江。”
“能不能出浙江是我们的事。”唐婉儿忽然笑起来,“曹公公没有想到你现在也在我们手上。”
曹公公的心思本来都在男宠身上,没有想到校尉都撤出去后,庭院里就只剩他和男宠,而对方是三个高手。
春燕推了曹公公一把,“走,赶紧把宝匣拿出来,否则就让你们俩到地下去做一对野鸳鸯。”
曹公公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宠,一只手捂着脑袋一侧的耳根,疼得全身颤抖,顿时心里疼得不行,迈步向书房走去。
唐婉儿和春燕跟着曹公公身后,谭萍一把抓起男宠,跟在三个人后面,走进书房里。
曹公公走到桌案后面,把桌后的椅子移开,然后向后退了两步,指着地面的方砖说:“掀开中间那块地砖,东西就在下面。”
春燕走过去,弯下腰刚要伸手掀地面的方砖,唐婉儿急忙叫住她,“姑姑等一下。”
春燕回头看着唐婉儿,“怎么了?”
曹公公刚才的神态让唐婉儿感觉有问题,于是指着男宠说:“让他把东西取出来。”
谭萍马上明白了唐婉儿的意思,推了男宠一把,“去把地砖打开。”
男宠看了曹公公一眼,战战兢兢地走到桌案后的,刚要伸手去掀地砖,曹公公急忙制止了他。
“等一下。”
曹公公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唐婉儿看出来了,走到正对着桌案的墙边,抬手按了墙壁上的青砖一下,青砖缩进里墙壁里。然后对唐婉儿说:“现在可以了。”
唐婉儿走过去,用脚尖踩了一下地砖,地砖向旁边移开,露出下面一个不大的洞口,紫檀木的乾坤匣放在下面,唐婉儿弯下腰,伸出双手将宝匣取出来,递给春燕。
春燕用包袱将乾坤宝匣包裹起来,背在身后。
唐婉儿看着曹公公说:“麻烦公公把我们送出市舶司。”
曹公公一声不吭往书房外走去,唐婉儿、春燕和谭萍紧随其后一起离开。
曹公公将唐婉儿三人送出衙门口,看着三个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咬着牙说:“就算你们跑回京城也逃不出本督的手掌心。”
旁边的一个校尉说:“公公,属下马上带人去追赶三个叛逆。”
“就凭你们怎么能追得上她们。”曹公公说完,转身向衙门里面走去。
(2)
唐婉儿、春燕和谭萍离开宁波后星夜兼程,赶了七八天路后,来到一座叫井陉的镇子,镇上虽然不大,看起来挺繁荣,街道人来人往,两边有不少商铺。
春燕向一个行人打听了一下,这里距离京城已经不足百里,再有一天时间就能赶回京城了,唐婉儿决定在镇上休息一个晚上再走。
三个人来到镇上最好的一家客栈,要了三间上房,谭萍特意让店小二把饭菜送到客房来,还要了一坛好酒。
三个人洗漱了一下,店小二就把酒菜都送到了唐婉儿的客房里。
谭萍双手捧起酒坛,往碗里倒酒,边倒酒边说:“奔波了七八天,明天就到京城了,今晚喝点酒解解乏。”
唐婉儿和春燕在桌边坐下,唐婉儿端起酒碗,“一路上辛苦姑姑和谭姐,我敬你们。”
三人端着酒碗一起碰了一下,随后都喝干了碗里的酒。
春燕对谭萍说:“离开了这么长时间,一定想孩子了吧。”
“说不想是假的,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谭萍眼圈一红,轻轻叹了一口气,“哎,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唐婉儿看着谭萍说:“为了孩子还是远离江湖的好,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帮忙找个合适的地方,银子的问题不用你考虑。”
谭萍端起酒碗,对唐婉儿说:“谢谢唐小姐,以往多有得罪,也请唐小姐原谅。”
“说谢就见外了,以后就是一家人。”
唐婉儿端起酒碗,与谭萍一起一饮而尽。
谭萍对唐婉儿说:“我最近也在考虑这件事,为了孩子不能再打打杀杀了,最好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让孩子有个好的未来。”
“说得对,来……”
唐婉儿想端起酒碗再跟谭萍喝,突然感觉手不听使唤了,竟然端不起酒碗,顿时明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