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骞感到有些好奇,猜不出曹掌柜要如何寻找邱末基,于是跟着后面走出门脸房。
曹掌柜站门口外的街边,把手指放进嘴巴里,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五六个十几岁的孩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飞快跑到曹掌柜身边,曹掌柜对几个孩子低声交代了几句,几个孩子撒腿跑开了。
王梓骞回到门脸房里,一脸疑惑地问唐婉儿,“这个曹掌柜要怎么找到邱末基?”
“你知道这个曹掌柜是干嘛的?”唐婉儿笑着问。
王梓骞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摇着头说:“看不出他是干嘛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外面也没有幌子和门额。”
“这个曹掌柜叫曹怀山,他是做牙侩的,专门介绍店小二、厨娘、女佣,别看这个门脸房不大,京城地面上的客栈、酒楼、茶馆等地方的店小二,还有一些大户人家的厨娘、女佣,八九成都是这个曹老板介绍。”
王梓骞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些店小二和女佣都是曹老板的眼睛,只要邱末基在客栈酒楼出现,曹老板就会知道。”
“如果细川千郎家的厨娘和女佣也是曹老板介绍的,也很快就能知道。”
“你既然有办法为啥不早点告诉我?”王梓骞一副埋怨的口吻。
“我也是刚想到的,帮着你找人反而惹了一身骚,你就想着救谭萍,怎么就不想着帮我抓收债女?”唐婉儿生气地说。
王梓骞急忙握着唐婉儿的手,温柔地赔礼道歉,“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管我做什么,心里都想着你。”
“你长本事了,什么时候学会哄女人了?”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无时无刻不想着你。”
“你心里想的都是谭萍和你大哥的孩子吧。”
王梓骞一把抓起绣春刀,“你要是不信我就掏出心来给你看看。”
唐婉儿一把抓住王梓骞的手,“跟你开玩笑呢,相信你。”
一个时辰后,传回消息,邱末基在东四牌楼附近的一座茶楼里跟几个人会面。王梓骞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消息,担心邱末基会离开,来不及回镇抚司叫人,和唐婉儿俩人匆忙赶往东四牌楼。
唐婉儿和王梓骞坐着马车刚赶到曹怀山说的茶楼前,就看到邱末基和三个男子从茶楼出来,王梓骞着急下车被唐婉儿一把拽住。
“稍等会,等他们分开后再动手。”唐婉儿劝阻王梓骞。
邱末基果然与三个人在茶楼门口相互告别,四个人各走各的,邱末基独自沿着街道往东走。王梓骞急忙下了马车,快步跟上邱末基。
唐婉儿让年轻的车夫赶着马车跟着王梓骞后面,透过前面的挂帘缝隙,观察着两个人。
王梓骞看到邱末基拐进了旁边的胡同,快步追了过去,见胡同里没人,拔出绣春刀追上邱末基。
听到身后有动静,邱末基回头查看,见王梓骞手持绣春刀向自己跑过来,感觉不妙,撒腿就往胡同里面跑,王梓骞立刻在后面追赶。
邱末基在蛛网般的胡同窜来窜去,想甩掉追赶的王梓骞,刚跑到一个岔口,被闪出的唐婉儿飞起一脚,踹在胸口上,仰面跌倒在地上。
王梓骞跑过来,用脚踩在邱末基的胸膛上,用刀指着他的喉咙,气喘吁吁地说:“跑啊,你怎么不跑了,老杂毛。”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追我?”
王梓骞把刀尖扎邱末基的手心上,恶狠狠地说:“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否则小爷先把这个手掌切下来。”
“爷是锦衣卫统领官……”不能邱末基说完,王梓骞稍微用力,锋利的刀尖一下就将邱末基右手手掌插透了。
“啊——”邱末基痛得大叫起来。
王梓骞一声不吭,将刀拔出来,将刀尖向下抵在邱末基的肩膀,“你再多说一句,小爷就把这条胳膊废掉。”
邱末基用左手握着右手的伤口,鲜血顺着两个手上流淌下来,吓得连连点头。
“被你们抓走的谭萍关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邱末基刚说不知道,王梓骞握刀的手向下用力,锋利的刀尖一下扎进邱末基的肩膀里,将肩胛骨扎透了。
邱末基杀猪般的嚎叫起来,“啊——疼死我了,我说,我说……”
王梓骞拔出刀,又把刀尖扎邱末基的在左侧肩膀,“再说一个不字,就废你这条胳膊。”
“好汉饶命,我说……”
“被你们抓的那个女的和孩子关在什么地方?”
“关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座宅院里。”
唐婉儿走过来,示意王梓骞让邱末基起来。
王梓骞收起刀,呵斥道:“起来。”
邱末基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捂住肩膀上的伤口,“那个女人和孩子都很好,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她。”
唐婉儿问邱末基,“关押谭萍的宅院有多少守卫?”
“有四个人,俩人一起轮流看守着那个女人和孩子。”
“细川千郎是不是也在宅院里?”
“刚开始的时候在一起,吕方被带到镇抚司后细川就换了地方,没有跟谭萍在一起。”
王梓骞用刀指着邱末基,“你一个中国人,干嘛要给倭人当走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