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儿双手骨头都被敲断,吃饭喝水都需要人照料,王梓骞抢着给唐婉儿喂水喂饭,细心体贴。
春燕看出唐婉儿很享受王梓骞为她做的事,为了给俩人多留出点空间,对唐婉儿说:“小姐,我到外面去查看一下情况。”
“好,姑姑一定要小心。”唐婉儿叮嘱道。
“我没事,官府抓的人又不是我。”
春燕离开不久,王妃来向唐婉儿告辞,她要回陕西平凉汉阴王府了。
虽然王妃没有明说,唐婉儿看出王妃要自己信守承诺,于是对王妃说:“王妃尽管放心,我离开刘府后一定把对汉阴王不利的证据毁掉。”
“谢谢唐小姐,日后唐小姐如果来平凉,本妃一定尽地主之谊。”
唐婉儿提醒王妃,“汉阴王的事虽然做的很隐秘,我能知道,恐怕还有人了解些蛛丝马迹,王妃回去后要多加注意。”
王妃担心的正是这个,所以要着急返回平凉,跟唐婉儿告辞后匆忙离去。
王妃离开不一会,刘府的丫鬟来向唐婉儿通报,有个姓韩的小姐求见,唐婉儿猜到弦子来一定是有事,让丫鬟请弦子上楼。
弦子跟着丫鬟走进闺房里,看见王梓骞,忍不住调侃道:“这绣楼是女人待的地方,你一个大男人整日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王梓骞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大丈夫能屈能伸,别说待在女人的闺房里,现在就是让我装扮成女人都行。”
“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
唐婉儿看着弦子问:“弦子姐来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伤好点了没有?”
“好很多了,就是还不能动。”唐婉儿面对歉意,“让罗大人和你们都跟着受到牵连,真的过意不去。”
弦子在床边坐下,轻轻抚摸着唐婉儿的手说:“等风头过去,罗大人就会没事。”
王梓骞看着弦子用猜疑的口吻问:“你来真的没有其他事?”
“你从哪里看出我有事?”弦子笑嘻嘻地问。
“你别忘了我最善于识人辨物。”
“你这一说,忽然想起一件小事。”弦子摸出一封信递给王梓骞,“有人把这封信送到镇抚司,好像是给你的。”
王梓骞急忙把信拿过去,迫不及待地取出里面的信笺。
唐婉儿轻声问:“是谁写的信?”
弦子笑着说:“写信的应该是个女人,约他正午的时候去阜成门外十里地的客栈见面。”
王梓骞摇晃着手上的信笺,很生气地说:“已经过了正午,你还送来干嘛?!”
“我就是要等过来午时才来的,否则你看到信肯定会跑去约会,外面到处都是抓你的,你以为能混过去?”
唐婉儿看着王梓骞问:“是不是谭萍给你写的信?”
“她一定是有事才会给我写信。”
唐婉儿没好气地说:“谭萍害过你多少次了,你怎么一定都不长记性,为什么总对他念念不忘。”
弦子对王梓骞说:“唐小姐对你这么好,救过你多少次了,你怎么还不知足,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我不是你们说的这样好不好。”王梓骞也气得不行,“因为她怀着我大哥的孩子,我不能不管,不是对她念念不忘。”
弦子忍不住跟唐婉儿相视一笑,“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顾得上你大哥的孩子,跟着你只有受连累。”
“我懒得跟你们说,我去院子里喘口气。”王梓骞说完气呼呼走出闺房。
唐婉儿看着弦子问:“京城最近发生什么案件没有?”
弦子笑着说:“你都这样了,还想着侦破案件啊。”
“我就是随便问问,整天躺在这里也没事可做。”
“最近还真有件奇怪的案件。”
“什么奇怪案件?”唐婉儿马上来了精神。
“江南绸缎庄的老板突然失踪了,桌上了一尊观音像,街头巷尾传闻是被观音娘娘捉走了。”
唐婉儿神情一怔,急忙问:“这个老板是不是姓段?”
“不错,是姓段,你认识他?”
唐婉儿若有所思地说:“这个段老板生意做的很大,但是名声不太好,宫里的绸缎很多都是他供给的,仗着与宫里的太监关系很好,时常作威作福,同行都很讨厌他。”
“有些人就是这样,仗着有点后台就不知道姓什么了,都是老天爷在惩罚他。”
“这起案件不是镇抚司接手吧?”
“镇抚司哪有闲工夫管这事,都忙着抓你和王梓骞。”
“你回去告诉袁斌,再坚持一下,罗大人应该很快会没事。”
弦子急忙问:“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还没太想好,到时候也许还需要你和袁斌帮忙。”
“只要能救罗大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你快去回去吧,罗大人不在,你和袁斌肯定有很多事。”
“那我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你。”弦子跟唐婉儿告辞离开。
王梓骞见弦子走了,急忙回到闺房,看到唐婉儿两眼放光,一脸兴奋,问她,“你和弦子聊什么,这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