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两个年起力壮的家丁抬手担架,把唐婉儿送到刘府内宅,王妃居住的绣楼上,这里是整个府上最安静的地方,除了府内的人,外人是严禁进入的。
王梓骞和春燕跟着一起来到闺房里,俩人把唐婉儿抬到王妃床上,王妃又打发侍女送来水果点心等吃的东西。
王梓骞好奇地问唐婉儿,“你到底使了什么仙术,让王妃这么听话,不仅让咱们留下,还好吃好喝地供着。”
“现在还不能确定咱们是否能在这里住下。”唐婉儿轻声说。
“这都让咱们来后宅了,怎么还不确定?”
“王妃担心咱们在前面被人看见,所以安排在后宅,能不能在刘府住下,还要等刘瑄回来后才能决定。”
春燕倒了碗里一点水,端着碗走到床边,“小姐的嘴唇都干裂了,喝点水吧。”
“我来给喂给婉儿吧。”王梓骞从春燕手上接过小碗,坐在床边,用小勺一点点喂给唐婉儿喝。
春燕看着王梓骞,笑着说:“想不到你这大男人还会照顾人。”
“我给朱大人换血后,婉儿也是这样照顾我的,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唐婉儿忍不住微微一笑,“听你说的,好像对你做了什么恶事,还一报还一报。”
“你终于又笑了。”
春燕看着俩人说:“这还在逃命,能不能活还不一定,还有心思说笑。”
王梓骞看着春燕咧嘴一笑,“嘿嘿,就是刀架在脖子上,该怎么还怎么,考虑那么多干嘛。”
(2)
王妃安顿下唐婉儿后,打发家丁赶紧去找父亲刘瑄,让父亲尽快回家,又让家丁把府门外的马车赶走,马车留在府里就是个祸根。
刘瑄听到女儿有事,急忙赶回来,家丁回禀王妃在书房等老爷,刘瑄感到有些奇怪,走进书房,见到女儿独自在书房里,急忙问:“为父正在搜查朝廷钦犯,女儿有什么重要事把为父找回来?”
王妃走过去关上书房门,低声问:“父亲要抓的钦犯可是叫唐婉儿?”
“不错,是一男一女,女的是唐婉儿,男的叫王梓骞。”刘瑄说着话,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
“父亲说的这俩人就在咱家府上。”
刘瑄端着茶碗刚要喝,听到王妃的话,大吃一惊,手上的茶碗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惊愕地看着女儿,“他……他们怎么会在咱们家里?”
王妃把唐婉儿讲的事一五一十对父亲讲述了一遍,刘瑄听后呆呆地坐在那半天没说一句话。
王妃见刘瑄只是发呆,一句话不说,催促道:“父亲,您说句话啊,这事怎么办?”
刘瑄抬头看着女儿,“你可知道藏匿朝廷钦犯也是死罪,被发现了要满门抄斩。”
“女儿知道,咱们家不会有官兵来搜查,家里人不说没人知道他们躲在这里,但是如果不让他们躲在家里,明天宗人府就会把全家押进大牢里。”
刘瑄何尝不知道女儿说的话,现在是骑在老虎背上进退两难,只能答应让唐婉儿和王梓骞暂时留在府里,叮嘱女儿把知道此事的家丁都安排去平凉王府,等风平浪静后再他们回来。
王妃理解父亲的担忧,编了理由,让王府的管家带着刘府的几个家丁起程去平凉,安排好一切后,才来后宅的绣楼见唐婉儿。
王妃对唐婉儿说:“家父同意让姑娘在这里养伤,等伤好后再离开刘府。”
“感谢王妃相助,我离开刘府后就把那个张姓侍卫的书信销毁。”
王妃谢过唐婉儿,把贴身的侍女留在绣楼,有事告诉侍女就可以,随后告辞离开。
唐婉儿口述了一个药方,让春燕写好后交给侍女,让侍女按照药方去拿药。
侍女离开后,王梓骞好奇地问唐婉儿,“窝藏朝廷钦犯可是死罪,刘瑄怎么敢把咱们留在府里?”
“我掌握汉阴王的一些隐秘的事,王妃不得不把咱们留下。”
“汉阴王在陕西,离京城这么远,你怎么会掌握他的一些隐秘?”
“是靠一些线索分析出来的,就跟向罗大人提供的一些案件线索一样。”
王梓骞点点头,“我明白了,其实你并没有证据,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你小声点,让刘府的人听见咱们就死定了。”
王梓骞咧嘴一笑,“屋里不是没有外人吗。”
“你不知道隔墙有耳。”唐婉儿面露愧疚,“是我连累了你,刚升任千户,为了我杀了东厂都督,犯下了死罪……”
王梓骞伸手捂住唐婉儿的嘴,“别说了,为了救我,你不惜以身犯险,而且救过我好多次,我这才救你一次。”
唐婉儿的眼角滚过下泪珠,被康达利敲碎那么多骨头都没流一滴眼泪,王梓骞的几句话让唐婉儿感动的流出热泪。
王梓骞用手帕温柔地擦拭着唐婉儿眼角的泪花,轻声说:“等你伤好了我们就离开京城,找个没人的地方住下,一起好好过日子。”
“你这意思是要娶我啦?”
王梓骞故意叹了一口气,“哎,我也是没有办法,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娶你,谁还会要你?”
“你竟然敢咒我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