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天亮后,唐婉儿、春燕、王梓骞、袁斌和弦子返回到镇抚司内堂。
罗杲一个晚上都没有眨眼,焦躁不安地等着他们,见四个人回来,迫不及待地问:“找到解药了没有?”
唐婉儿对罗杲说:“我们在牛家庄园里找到了三药,但是朱大人中的毒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朱大人怎么办?”罗杲焦急地问。
“大人先别着急,三药临死前说过一个方法或许可以救大人。”
“什么方法?”
“给朱大人换血。”
弦子惊讶地问:“人身体里的血怎么换?”
“时间急迫,先去朱大人府上,一边做一边跟大家解释。”
罗杲颔首道:“好,本官陪唐小姐去都尉府。”
唐婉儿急忙说:“大家一起去,给朱大人换血可能需要我们中的某个人。”
“好,那就一起去。”
罗杲说完,刚要向内堂外走,一个校尉匆忙跑进来,“启禀大人,司礼监秉笔太监康公公求见,已经在前面大堂了。”
罗杲一愣,“这么早他来干嘛?”
袁斌与唐婉儿等人相互了看了一眼,心里猜想是不是牛家庄园的事让宫里知道了,袁斌对罗杲说:“或许是为了牛家庄园的事。”
罗杲对几个说:“你们从后门走,先去都尉府救朱大人,我去应付康公公。”
袁斌招呼唐婉儿等人跟他走。
罗杲匆忙来到衙门前院的大堂,看见康达利一副悠闲的神态在大堂里来回踱步,旁边站在两个小太监。
罗杲急忙双手抱拳:“下官不知道康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得罪得罪。”
康公公也急忙双手抱拳,“罗大人,咱家来的仓促,别见怪。”
“康公公先请坐,”罗杲招呼康达利在一旁坐下,“康公公来镇抚司有何指教?”
一个小太监急忙用手帕擦了一下太师椅,康达利转身坐下,对罗杲说:“昨天夜里有几个匪徒袭击了城郊皇庄,罗大人可否听说此事?”
“下官并未接到线报,不知道有此事。”
“这些宵小之徒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大闹皇庄,贵妃娘娘很生气,让老奴来告诉罗大人一声,务必将这些匪徒缉拿归案。”
“是,下官亲自前往皇庄勘查案情,请公公禀告贵妃娘娘,下官一定竭尽全力将贼人缉拿归案。”
康达利站起身,“咱家已经把贵妃娘娘的懿旨传达到了,没有别的事咱家就回宫了。”
“下官恭送康公公”
康达利向大堂外走,边走边说:“听说罗大人手下有个特别卫所非常厉害,几个人各个都是好手,任何疑难大案都能侦破,这次可别辜负贵妃娘娘的期望。”
“没有什么特别卫所,就是下官手下的几个掌卫官。”
康达利突然停下脚步,看着罗杲说:“对了,还有件事想要请教罗大人。”
“请教不敢当,康公公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尚公公死后,东厂厂公一职一直空缺,贵妃娘娘想让咱家去接,咱家还在犹豫不决,东厂都督是个卖力不讨好的角,罗大人认为咱家要不要去接?”
罗杲急忙双手抱拳,“下官恭喜康公公。”
“听你的意思是咱家要接任东厂厂公?”
“下官不敢妄议朝政。”
“哈哈……”
康达利大笑着转身往外走。
罗杲将康达利送到衙门外,看着康达利上轿离开,心里暗暗说,这个老狐狸。
(2)
唐婉儿王梓骞等人赶到都尉府时,朱骥已经陷入昏迷中,朱夫人急得让管家去请御医。
管家在府门看见唐婉儿等人,着急地说:“姑娘可来了,我家大人昏迷不醒了,夫人让小的去请御医。”
“麻烦带我去见夫人,我有办法救大人。”唐婉儿跟着管家进入都尉府里。
顾不上通报了,唐婉儿、王梓骞、袁斌和弦子跟着管家直接进入了内宅,来到卧房里。
朱夫人见唐婉儿进来,焦急地问:“唐姑娘找到解药了没有?”
“朱大人中的毒没有解药,有个方法可以救大人,夫人一定要相信小女子。”
朱夫人急忙说:“只要能救大人怎么样都行。”
唐婉儿急忙走到卧榻边,把手指搭在朱骥的手腕上,诊了一下脉,又翻开眼帘看了一下,心里连连说不好,急忙说:“那些烈酒来。”
管家答应一声转身跑出去。
唐婉儿指着卧榻前的脚踏,“把这个弄走。”
王梓骞也袁斌急忙过来把脚踏抬开,唐婉儿将朱骥身上的丝被扯下来,顺手铺在卧榻边,然后对旁边人说:“把大人抬到下面的被子上。”
两个丫鬟看着朱夫人没敢动。
王梓骞和袁斌急忙走到卧榻边,俩人抬起朱骥放在卧榻前的地上。朱夫人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猜不出唐婉儿要干嘛。
管家双手捧着一坛老酒进来,“唐姑娘,酒来了。”
唐婉儿接过酒,打开塞子,将酒洒在朱骥的脚腕上,然后用小刀划破了脚腕,一股鲜血从伤口流出来。
朱夫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