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下官可不敢贪功。”朱骥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很清楚,这都是镇抚司依据炼丹师的记录查获的案件,这件事只有他与罗杲几个人知晓。
“对对,都是圣上英明,”商辂连声说,“朱大人留意没有,圣上传旨重赏锦衣卫时,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康公公似乎有不悦之情。”
“下官也注意到了,风头太盛,也会招惹妒忌。”朱骥明白商辂的意思,锦衣卫与东厂就如同一对宿敌,圣上偏爱那方,那方的权力就大,自然招致另外一方的不满。
商辂叹了一口气:“哎,做事越多,是非也就越多,朱大人要多留意。”
“谢首辅提醒。”
与此同时,京城西北角德胜门外的官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在行人中夹杂着一位怪异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七品官服,圆领青衫,束腰带,胸前的补子图案是鸂鶒鸟,歪戴着乌纱帽,露出散乱的头发,长时间没有洗过脸,脸颊、额头上一层厚厚的污垢,面无表情,目光呆滞,赤着脚摇摇晃晃地往城门走过来,行人见状纷纷躲闪开,用好奇望着他。
怪异的男子踉踉跄跄向城门走来,守城门的几个兵卒见他身上的官服,感觉有些奇怪,伸手拦下,“站住,干什么的?”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眼睛不看人,喃喃自语:“我是密云县令贺永辉。”
兵卒对同伴说:“怎么看着像个疯子。”
中年男子目光呆滞,一个劲地嘟囔着:“我是密云县令贺永辉。”
德胜门的守卫统领带着两个校尉过来,看到几个士兵围在一起嘀咕,大声问:“都在干嘛?”
一个兵卒禀报:“启禀统领,有个穿着官服的疯子,说自己是密云县令。”
统领走过来打量着疯疯癫癫的中年男子,脸上忽然露出惊愕的神情,“此人就是四年前失踪的密云县令贺永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