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儿快步走进镇抚司内堂,顿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只有罗杲、袁斌和弦子在,三个人的神情都异常严肃。
来的路上唐婉儿还一直在考虑见到王梓骞后如何面对他,王梓骞竟然没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急忙问:“王梓骞怎么没在?”
袁斌和弦子都默不作声,唐婉儿从俩人脸色上察觉到王梓骞出事了,着急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罗杲对弦子说:“你向唐小姐说一下情况吧。”
弦子把一份邸报递给唐婉儿,“这是锦衣卫眼线在一家茶馆发现后送来的,刚了解到,其他一些地方也有。”
唐婉儿看了一眼邸报,大吃一惊,“有人设下赌局,要在十二个时辰内比赛猎杀王梓骞!”
罗杲对唐婉儿说:“着急把唐小姐找来,是想了解一下江湖是否有涉及这方面的消息或者这些人。”
唐婉儿蛾眉紧蹙,微微点头没有说话,一副沉思默想的神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袁斌对唐婉儿说:“目前情况不明,大人安排王梓骞躲到诏狱里,那边应该很安全。”
“躲在诏狱里不仅不安全,恐怕刚好中了他们的计策。”唐婉儿面带忧虑地说。
“唐小姐什么意思?有人敢进诏狱杀人!?”罗杲面露惊讶地问。
唐婉儿晃了一下手上的邸报,“邸报上说的这个确有其事,江湖上有一伙杀手,大概有十几个人,为首的叫范弈,他们不仅拿钱杀人,而且在行动前还设秘密赌局,赌谁先杀了目标,据说从未失手过。”
“唐小姐为何说中了他们的计策?”弦子疑惑不解地问。
“这件事应该与这两天发生的这些事情有联系,罗大人应该知道皇木厂的爆炸案以及后面发生的事都是冲着我来的,所以王梓骞并不是真正的目标,对方是想引我现身。”
“唐姑娘的意思是对方猜到我们会把王梓骞藏在诏狱,然后引你出来?”
罗杲似乎不太相信这个猜到,因为没有人会预测到他会这样做,更重要的是如果唐婉儿的判断是对的,那就说明镇抚司与唐婉儿的合作被人知道了,这是罗夫最担心的。
“嗯,他们很难发现我的行踪,”唐婉儿面露疑虑地说,“如果把我引进诏狱,他们一定会得手。”
弦子用猜疑的目光看着唐婉儿,“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对方未免太厉害了,竟然能推测出我们采取什么行动。”
唐婉儿点点头,神情严峻地说:“对方比我们想得还要厉害,从前两天发生的事情看,他们的计划堪称完美,我本来还在猜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出招了。”
“我不相信这伙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进诏狱闹事。”袁斌自信地说,“他们是不想活了。”
“这伙人本来就是亡命之徒,为了钱什么事敢做,我必须去诏狱,否则王梓骞真的会有危险。”
“好,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劫诏狱。”
罗杲被激怒了,这也是明目张胆地挑战镇抚司,不管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他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行为。
唐婉儿看着罗杲说:“大人可否安排韩小姐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春燕很快会过来,请弦子跟春燕一起去鑫隆钱铺找一个叫吴冲的小伙计,把他偷偷抓来。”
罗杲一头雾水,“抓钱铺的小伙计干嘛?”
“情况紧急,先去诏狱,路上再向大人解释。”
罗杲对弦子说:“就照唐小姐说的,你跟春燕去一趟。”
“是,属下遵命。”
唐婉儿、罗杲等人急匆匆走出内堂,沿着回廊往衙门口去,春燕迎面过来。
弦子说:“春燕来得挺及时,不用我等了。”
唐婉儿停下脚步对春燕说:“姑姑跟弦子姑娘一起去找鑫隆钱铺的小伙计吴冲。”
“好,小姐要去哪?”
“跟随罗大人去诏狱,有人要对王梓骞不利。”
春燕叮嘱道:“小姐注意安全。”
“只要你们从吴冲嘴里把钱铺的秘密挖出来,我这边就没事。”唐婉儿说完与罗杲、袁斌一起往衙门口走。
罗杲疑惑地问:“吴冲是钱铺的小伙计,能知道什么秘密?”
唐婉儿边走边说:“吴冲有个特殊技能,过目不忘,钱铺见不得人的账目都记在他脑子里,表面是个小伙计,其实是个活账簿。”
“他跟猎杀王梓骞有什么关系。”
“参与范弈杀人赌博的钱会提前交给钱铺,吴冲知道是那些人参与赌博。”
“唐小姐怎么知道这件事跟皇木厂爆炸案有联系?”袁斌跟着罗杲和唐婉儿身后问。
“直觉。”
唐婉儿说完,感觉说得不太妥当,又解释说,“范弈等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在京城闹事,之所以敢这样做,背后一定有人支持他们,京城里敢挑战镇抚司的有谁?”
唐婉儿虽然没有点明,但是罗杲和袁斌心里清楚,只有东厂敢跟镇抚司对着干。唐婉儿知道此事应该是由胡煜彰的绑架案引起的,胡煜彰被解救,破坏了人家的计划,得罪对方的不仅是唐婉儿,还有镇抚司,所以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