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杲带着袁斌、弦子和王梓骞等人,骑马来到诏狱大门前,几个人翻身下马。在守卫的叫喊声中两扇厚实的黑色大门缓缓敞开,罗杲径直向里面走去,袁斌等人紧随其后。
王梓骞跟在弦子和袁斌身后,好奇地问:“不去追查凶犯来这干嘛?”
“当然是来见那个唐婉儿,你是不是明知故问?”弦子一副不耐烦的神情。
“我怎么知道来见她。”
“我就奇怪了,”弦子摇着头,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就你这智商怎么会被招进镇抚司做缇骑?”
“我考缇骑的笔试好像还是第一名。”
袁斌被王梓骞逗乐了,对他说:“唐婉儿既然知道有人要劫杀贡使,她肯定有凶犯的线索。”
“那个丫头片子知道有人要劫杀贡使?!”王梓骞一脸惊讶,他并不知道唐婉儿拦截罗杲的事。
“你不知道她是谁?”弦子有点不太相信。
“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怎么知道她是谁。”
“那她干嘛要救你?”
“我怎么知道她为何要救我?”王梓骞说的是时候,他真的不知道唐婉儿为何要救自己。
“败给你了。”
弦子一脸无奈,她不知道王梓骞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三人走进四面高墙的监狱前院,看着罗杲走进牢房入口处,袁斌停下脚步没有跟进去。罗杲亲自来诏狱找唐婉儿,还是避开为好。
王梓骞好奇地问:“咱们不进去吗?”
袁斌和弦子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俩人都感觉王梓骞有些幼稚,似乎一点不懂官场规矩。
廷尉拿着钥匙打开牢房门,闪身到一边,罗杲迈步走进牢房里。
唐婉儿看着走进来的罗杲,面带微笑地说:“罗大人这么快又回来,贡使十有八九是被杀了,大人是来向小女子询问案件线索吧?”
跟聪明人打交道不用拐弯抹角,罗杲开门见山地说:“贡使被杀了,你既然提前知道有人要劫杀贡使,一定了解案犯的情况。”
“昨晚小女子就说过了,是通过江湖上的一些异动,准确说是一些信息推测贡使会被劫杀,但是对凶手的情况并不了解。”
“这么说本镇来这是多此一举。”罗杲将了唐婉儿一军。
“也不见得,如果大人需要,小女子可以协助镇抚司侦破此案。”
“又回到昨晚的提议上。”
“如果需要小女子协助破案,需要答应两个条件。”
“除了当今圣上,还没人敢向镇抚司提条件。”罗杲眉头一皱,面露不悦。
“其实小女子的两个条件对大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说来听听。”
“一是让王梓骞全程参与案件侦破,二是不能限制小女子的自由,满足这两点,小女子就协助大人侦破此案。”
“王梓骞是个新手,没有侦讯经验,为何要让他参与案件侦破?”罗杲对唐婉儿的提议有些疑惑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王梓骞参与。
“因为小女子知道的线索和情况只能告诉他。”
罗杲明白了唐婉儿的目的,想用这种方式来保住王梓骞的命,“你就不怕本镇秋后算账?”
“大人能说出来,说明大人是光明磊落之人,再说后面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准。”说着话,唐婉儿迈步往牢房外走去,“就当大人同意小女子的条件了。”
“圣上限期三日破案。”罗杲冲着唐婉儿的背影大声说。
“知道了。”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牢房。
罗杲一肚子闷气,没想到堂堂的锦衣卫镇抚使竟然败给一个弱女子,这让人知道还不得笑掉大牙,气呼呼地跟着走出牢房。
袁斌、弦子和王梓骞站在监狱前院,看到唐婉儿独自从牢房出口出来,都有些吃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睁大眼睛傻看着。
罗杲随后也从牢房出入口走到院子里。
唐婉儿指着王梓骞说:“让他跟我走。”然后头也不回地径直向监狱大门走去。
王梓骞没敢动,疑惑地望着罗杲,罗杲点了一下头,王梓骞急忙转身去追唐婉儿。
罗杲瞥了一眼弦子,弦子明白罗杲的意思,随即也向监狱门口走去。
“喂,你找我什么事?”王梓骞跟着唐婉儿走出诏狱大门,
“本姑娘救了你的小命,就这样打招呼?”唐婉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着。
“我怎么知道不是你搞的鬼,把我弄进诏狱的。”王梓骞一副无赖的口气。
唐婉儿猛地转身,指着王梓骞的鼻子怒气冲冲骂道:“你猪脑子啊,我吃多了撑得没事做,把你送进去再费劲弄出来?”
“不是你搞的鬼怎么会这么巧,我刚被抓进诏狱,你就出现了,再说我们俩素不相识,干嘛要救我?”
王梓骞被唐婉儿的气势镇住,气势小了很多,有点一物降一物的味道。
唐婉儿懒得回答他,一辆豪华马车驶过来在唐婉儿身边停下,侍女春燕从轿厢前面跳下马车,取下方凳放在马车边。
“小姐,请上马车。”
春燕三十来岁,人长得很干练,动作敏捷,一看就是有不错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