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皇宫的两条路上,一边是骑着骏马飞扬不羁的轩辕珀,另一边是坐着马车,闭目养神的四王爷。
随着马车有节奏的晃动,四王爷缓缓睁开眼,白净清瘦的脸上少了时常挂着的一抹笑意,多了两分担忧,说道:“那名失踪毒师想必是被老七抓了,老七定是查出了端倪才提出要组建皇家军队的。”
顾长林不解道:“王爷是说……七王爷知道您想要炼制战力非常的‘毒士’?可……中间保密工作做得甚好,毒师们决计不知雇主的真实身份……被抓的毒师也不知秘术的全貌……”
四王爷摇头,他的预感不会错:“老七的手段远比我们想象的厉害,他定是起疑了,何况当时为了吸引毒师,给他瞧过羊皮卷的残卷,以老七的手腕,定能套出来。加之七王妃颇有章法,未必不能看出端倪。岐山上的事,一定要停得干干净净,暂时别搞出动静,以免节外生枝。”
马车一抖,顾长林身子一颤:“王爷放心,已暂且偃息。”
“嗯。”
马车行了一小段,路过几家热闹喧嚣的铺子后右转,驶入一条长街,长街两旁的柳树刚长出新叶,空气中也弥漫着春日特有的清甜。一朵最早的柳絮在春风吹拂下离开了大树,飘飘绕绕,飞进了马车,停在了四王爷的长袍上。
顾长林拿掉柳絮,又想起先头下人回报的事,担忧的问道:“王爷,您觉着蒋公子是瘟疫吗?”
提及此,四王爷本就担忧的神色更为凝重:“瘟疫之事不可妄言,轻则京城动荡,重则天下不安。稍后入宫自有说法。”
“是。”顾长林应下,可仍疑虑重重:“属下听说,连日照顾蒋公子的蒋夫人也病倒了,只怕……”
闻言,四王爷侧目,道:“入宫便知,快些吧。”
顾长林撩开车帘,对驾车的车夫道:“加快脚程。”
“是,坐稳咯。”车夫一鞭子一抽,马车哒哒的跑了起来。
顾长林怕癫着四王爷,连忙从车座下的箱子里取出两只金丝软枕,给四王爷靠在身后。
……
不多时,轩辕珀和四王爷竟同时到了宫门口,二人结伴一路往宣德殿去自不必说。兄弟二人,一人谦逊温和,一人张扬魅惑,并肩而行。
四王爷道:“此事七弟如何看?”
轩辕珀故意拉扯道:“四哥指的哪件事?”
四王爷也不甘示弱:“自然是七弟最关心的事……”
“哈哈哈哈……”轩辕珀突然笑道,“弟弟最关心的是,自然是四哥的身体,春日疾病多发,四哥可别用错了草药才是。”
话闭,四王爷不禁一愣,随即又恢复了神色:“多谢七弟挂念,为兄身子尚好。对了,听说父皇采用了你的章程,却没有复武庆候的兵权,不知哪位将领会担此大任呢?”
轩辕珀自然也知晓四王爷举荐了几位心腹,有意与他相争,面上仍旧一副吊儿郎当、嘻嘻哈哈:“父皇并未否决武庆候,只是尚在斟酌,至于哪位将领会担重任,全凭父皇圣心独裁,臣弟不敢妄自揣测。”
“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