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珀指着两株桃树道:“本王正与蒙骕在讨论它们的果子是否好吃,可巧你就来了。”
夜无白微微一笑不予置评,他上前与轩辕珀并肩而立,蒙骕乖乖退到一旁。
“王爷今日好雅兴,一点不像被禁足之人。”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轩辕珀抄着手挑眉道:“你怕是手痒了,来架打的。”
夜无白听后连连罢手,不时后退道:“别别别,我可不跟伤员打,胜之不武。”
“本王即便受伤了也未见得你有胜算。”轩辕珀不屑道。
夜无白见他气色未恢复如初,哪里会真的与他打架,又想起一事来,便问道:“说来也奇怪,那夜易水山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王爷您的嗜血症竟然没犯?”
那夜轩辕珀一颗心都在夕颜身上,只想赶紧找到她,全然未注意到自身的情况,此刻听夜无白如此一说,自己也吓了一跳。最近数月他似乎都很忙,即便是得空时心也未空下来,竟没发觉嗜血症许久未犯了。细想起来,少女失踪案后他似乎就未曾犯过。
他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自己额头道:“不药而愈了?”
蒙骕闻言欢喜的上前行礼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终于好了,属下早说过王爷您是有福之人,定然会无恙的。”
“去去去……恭喜本王被软禁吗?你有没有点眼力见儿?”轩辕珀嫌弃道。
蒙骕望望轩辕珀又望望夜无白,一声不吭、灰溜溜的退到一旁,嘴角仍掩饰不住的挂着笑意。
夜无白拍了拍蒙骕的肩膀,打抱不平道:“软禁可是王爷您自找的,您是求仁得仁,如何能怨得着蒙骕呢?”
轩辕珀想到如今的处境见神色黯然了些许,但面上笑意如常。
他的情绪瞒得了旁人瞒不了夜无白,夜无白道:“王爷您心思缜密,两日内用贺家老宅做出一个以假乱真的贼窝转移注意力,同时祸水东引到贺鸿渊身上,一箭双雕。可怎么就有活口被太子爷抓住了呢?皇上软禁您,必然是有所疑心,若当真审出点什么如何是好?”
轩辕珀深知夜无白恼他不听劝阻一意孤行,现下又忍不住来关心他,真不愧是他的好兄弟。他笃定道:“凭他是谁,绝无活捉浮生殿的死士的可能。”
“您的意思是……”夜无白大致懂了。
“如你所想,极有可能是太子爷伪造的人证。就看父皇指派的那位岳大人,有没有本事审出来了。”
夜无白得到消息后便将岳寻查了一番:“他倒是有那个本事,就怕还有更大的本事将贺家老宅伪造贼窝一事也查出来。”
轩辕珀原本以为此案会落入中书令沈常道手中,他最是谨小慎微,哪边都不得罪,便不了了之了。
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岳寻此人刚入京,不知其性情,又是四王爷的妻弟。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的嘱托:“前些日子让你去查四哥近日与何人走的近,可有消息了?”
夜无白今日正是为了此事前来,他一字一句道出了一个人名: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