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
天子还未临朝,百官已在窃窃私语。昨夜长青园闹盗匪之事传的沸沸扬扬,一座三品官员府邸,一座皇家别院先后被盗匪闯入,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威威天子,君临四方,却连自家门户都没看好,这不是打陛下的脸吗?
太子爷一身蟒袍、高傲自持立于百官之首,身后站着温和谦逊的四贤王。仔细一瞧,太子爷目空一切的神色也未完全掩盖住憔悴之色。
正在众人交头接耳之际,轩辕珀一身红衣,脸色煞白的走了进来,他精美的如红绸包裹的白玉,穿过重重人群,遗世而独立。在场之人皆看呆了,连说话也忘却了。往日轩辕珀的容貌已是惊为天人,今日面色苍白,不似往常一般飞扬,却像一团绝美的雪人,让人生屏住呼吸,深怕呼出热气将他融化。
鸦雀无声的朝堂上,太子爷蓦的冷哼一声:“卖弄姿色。”
安静被打破后,众人回过神来又开始低语,只是会不时瞟向轩辕珀,朝堂又恢复了方才的嘈杂。
轩辕珀走到太子爷身旁,行礼道:“太子爷早,四哥早。”
“嗯。”太子爷点了点头。
四王爷还礼道:“七弟早,瞧着七弟伤势颇重,可要紧?”
“谢四哥关怀,太医看过了,说是失血过多,养养便好,并无大碍。”昨夜后半夜轩辕珀一直在四处奔波寻找夕颜,手臂上的伤只做了简单的处理,后又亲自抱着夕颜出钢牢,回秦王府。伤口再次被拉扯,流了一路的血。
“七弟……”
寒暄之时,一高亢洪亮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永历帝威严的上来,安作于龙椅上等着百官朝拜。
百官齐齐行礼,山呼万岁:“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陛下!”
朝堂的礼仪走完,便是奏禀时间。礼部奏禀说巴国新帝继位,想潜使团来邺城面见吴国皇帝陛下,重修两国邦交。一些朝臣主张睦邻修好,乐意至极;又有部分朝臣听闻巴国新继位的庆阳君野心勃勃,不得不防应当小心为上。两边吵作一团,皇上也一时无法做出决断,便下令道:“此事再议,若无事启奏,便散了吧。”
太子爷上前两步道:“启禀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皇上勾了勾手示意太子爷平身:“讲。”
太子爷非旦没有平身,反而跪了下去道:“父皇英明,请为儿臣做主啊!昨夜亥时盗匪闯入易水山庄,烧杀抢掠,儿臣险些见不着面父皇了。”说着太子爷委屈至极,就差抹眼泪了。
此事虽在长青园一带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可皇上身在宫墙内,宫门下钥后探子的消息便无法传进来,故而皇上并不知情。
“你说的可是真的?盗匪竟如此猖獗,安防营何在?”
轩辕珀立即下跪请罪道:“安防营护卫不力,儿臣难辞其咎,请父皇责罚。”
轩辕珀先前一直没有说话,皇上也不曾主意到他,如今才察觉他面色苍白,很是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