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孟仙舟说:“刚刚公主隔着柳树枝,看到了我对你做的一切,你闭上眼睛没看到!”
见龚鼎孳又是震惊又是愤怒,孟仙舟还补充道:“公主应该是误会了,后面不声不响地和冷泉一起走了,想来是不想打扰我们俩!”
此时龚鼎孳的眼睛都要冒火了!只可惜烧不死眼前这个无耻的妖孽,龚鼎孳只想两眼一闭,装作晕过去!
没想到孟仙舟这个杀千刀的还要说:“你以后可以死心了,公主只会觉得你心悦的是我这般的人,不会对你有什么其他想法!”
龚鼎孳这回真的气得晕死了!
孟仙舟看着真的晕过去的龚鼎孳,笑着摇了摇头道:“真不经吓!不过也好,我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不过,我也还是会遵守承诺,这段时间好好照顾你的,希望你醒来不要太感谢我!”
说完孟仙舟就继续抱着龚鼎孳离开了顾横暂时居住的府邸。
……
几天后,龚鼎孳正躺在床上郁闷着,洪承畴由下人领着来到了龚鼎孳的床边,龚鼎孳与洪承畴寒暄一番后,知道洪承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便遣退下人,直接问道:“洪大人,现在只剩你我二人了,你有何话不妨直说。”
“你今天为何没有让孟仙舟背你去军营?”
没想到洪承畴一开口竟然是问这个,问起这个龚鼎孳就来火,直接没好气地道:“自是不敢再让那姓孟的背我去,否则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一身莫须有的污名了!”
“孝升何出此言?”洪承畴抬手提盏,掀白瓷青盖撇了撇茶末子,叶片沉浮,茶香氤氲,轻呷一口,然后才儒雅地笑问道。
看着洪承畴这副姿态,龚鼎孳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来看自己笑话的,不过龚鼎孳可不能直接这样说,毕竟人家官职比自己大,又是长辈,还深得顾横信任。
因而龚鼎孳只好耐心解释道:“因为这几天,军营上下,大街小巷,甚至我自己府邸的一些嘴碎的下人,趁我不注意,都在嚼舌根!”
“说什么原来我之前非要与童氏和离,就是因为我有龙阳之癖,而且估计一刻也不能容忍和女人在一起,所以才不管不顾,非要把我的原配夫人,正儿八经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抬大轿娶进龚家合肥祖宅的童氏给休了。”
“还说什么我之后一直没有再婚娶,也没有小妾通房之类的,原来都是因为不喜欢和女子在一起,只喜欢和阴柔美貌的男子厮混在一起。”
“如今那位孟公子生的比女人还美,却又有一身好武功,我自然每天都要黏着他,已经毫无羞耻心,光天化日之下都要卿卿我我,还把自己弄得走不了路!”
“甚至还说我放荡不羁,离经叛道,别人是牡丹花下死,而我则迟早要死在美男身下之类的!”
龚鼎孳在床上越说越气,脸都气得鼓鼓的,通红通红的!
洪承畴却不为所动,依旧悠闲地喝着茶,慢悠悠地道:“茶不错!只是可惜这主人不怎么样。”
“我怎么了?我其实是有苦衷的,被那姓孟的摆了一道,可惜又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心里憋屈得紧好嘛!”龚鼎孳吐槽道。
“孝升,你可知你此刻像什么?”洪承畴再次呡了一口茶,温温地说道。
洪承畴再次称呼了龚鼎孳的字,从前洪承畴只称龚鼎孳为龚大人,但与龚鼎孳共事久了后,发现龚鼎孳对别人交待的事情都挺尽心尽责,对敬佩或者喜欢的人都挺尽心尽力的,洪承畴便愿意称呼龚鼎孳的字,像对待自己的得意门生一样对待他!
“像什么?”龚鼎孳仍不解其意!
“像遇到问题只知道抱怨的内宅蠢妇!”洪承畴仍然笑得很儒雅,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如一把尖刀直刺龚鼎孳心里。
但龚鼎孳到底还是聪慧的,一阵心痛后,龚鼎孳的脸上满是羞愧之情,他低下头不好意思地道:“多谢洪大人指点,我确实中了孟仙舟的计了,让自己变得也只知道抱怨此时的困境,而不知道找出办法解决问题。”
“还算孺子可教也,那我就再提醒你一下吧!孟仙舟这个法子其实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这段时间与你厮混在一起,其实也会被公主认为他好男风,自是也不会让公主对他芳心暗许。”洪承畴放下了手中的茶,直接提醒道。
见龚鼎孳一脸深思,好像听进去了的样子,洪承畴又继续道:“可是,孝升,孟仙舟愿意这样做,想必也是你做了很出格的事吧!我听闻你最近叫了大夫到你府上擦药,而且还是臀部擦药,你是不是被孟仙舟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