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林月英拖进池子里,然后他自己直接朝着林月英扑下去。
好在池子的水虽然浅,浮力还是有的。
不然他这一压,晕过去的林月英非被他直接压死不可。
“咳咳……”林月英呛到惊天动地咳嗽起来。
不,说呛到也不准确。
她是承受不了男人这痴肥身躯的重量,生生被压迫得又醒了过来。
再加上春寒料峭,池子里的水冷得很。
林月英一个劲地直打哆嗦。既是害怕的,也是给冷的。
“你起来,快让开。”林月英恐惧得哭了起来。
她冲男人嚷嚷,却没有丝毫办法;推不开,搬不动。
只能被动承受着这小山一样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媳妇,生孩子。”
男人根本不理解她为什么哭。仍旧没心没肺嘿嘿傻笑着。
看了她半晌,困惑地抓了抓脑袋。
“媳妇,生孩子。”
他不知道这个生孩子怎么生。想了半天,只记得有人不厌其烦教过他要先撕开衣裳。
男人稍稍移开半边身子,手忙脚乱往林月英身上摸索。
“撕、撕衣裳。生孩子!”
“不,不,你起开,你快起开。我不是你媳妇,你媳妇跑了。”
说到后面,惊恐交加的林月英似乎回过神了。
她似乎不在意自己眼下是什么难堪境况,也没再哀求男人松开她。
反而阴恻恻地怂恿他:“你媳妇往那边跑了,你快去追她。”
只要这个傻子追上苏潼,当众又搂又抱还动手撕衣服;那么,苏潼的下场也一定不会比她好。
“快去追呀。你媳妇往那边跑了。”她被压得浑身不能动弹,只能扭动脖子往苏潼离开的方向使劲示意。
可这个男人心智不足,岂是三两句话就怂恿得动的。
不知有人反复教了他多少遍,他才能记牢今天要做的事。
林月英的催促除了令他有短暂茫然外,什么用都没有。
“我媳妇,”他流着口水傻笑不止,肥得跟猪蹄一样的胖手揪住林月英衣衫,“嘿嘿,我和媳妇生孩子。”
“哧啦!”
林月英的衣裳被撕破。
她再度忍不住发出绝望的尖叫声。
“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发疯一样手脚并用想要捶打推开大山一样的男人。
可惜,以男人的吨位,她那小腿小胳膊使出的力道落在他身上,就跟挠痒痒一样。
哭泣声,尖叫声,怒吼声……。
各种古怪的声音高亢又夹杂着令人莫名惧怕的惊恐。
苏潼虽然不熟悉裴府;但高门大宅的布局都差不多,大同小异的楼宇与布景。
对于一个长年住在诺大亲王府的人来说。迷路这种东西?
苏潼勾着唇,微微一笑。
呵呵,肯定不存在。
她七绕八拐穿过重重回廊,没费多少时候就回到前院设宴的地方。
裴云舒看见她,温柔面孔下紧绷的情绪才悄悄松懈下去。
“苏姑娘,”裴云舒唇边绽放恬淡真诚的笑容,还从花厅迎了出来,“园子的东面有两株迟开的桃花,不如我们去看会?”
苏潼别有深意地打量她一眼,见她神色诚挚朝自己使眼色,明显是有话说的样子。
“听说裴府的桃树是从深山移栽到此,每年盛开的桃花格外娇艳。”
“今天难得有机会,必不能错过。”
裴云舒施施然一笑:“苏姑娘,请。”
待离宾客们远一些,也没什么人靠近过来,裴云舒才低声道:“苏姑娘刚才是否在府里迷了路?”
苏潼心下暗哂一声:看来刚才她消失不见的时候,裴云舒发现了什么。
“裴府挺大的,”苏潼煞有介事地撒谎,“我一时贪看景色,不小心看得久一些。”
“累你担心了。”
裴云舒:“……”
心里有些疑惑,苏潼究竟真迷路;还是因为看出她的试探而撒谎?
想了想,她轻声道:“实在抱歉,刚才府里出了些乱子。”
“不知可有不长眼的冲撞到你?”
苏潼眨了眨眼,恍然地看了她一眼,“原来你之前匆匆离开,是有人在府里作怪。”
随后又摇头:“八小姐放心,我就在附近赏景,没人冲撞。”
裴云舒见问不出什么,悬着的心悄悄放下。
脸色也松快几分:“那就好。”
“差不多够时间开宴,我们去宴会厅吧。”
苏潼从善如流:“好。”
心里在想着以那边偏僻的地缘,动静要闹到这前头来,只怕还得等一会。
最好那边的热闹迟一些才传到这边,那她还能有时间吃上几口裴府的美食。
苏潼若无其事与裴云舒一同去了宴会厅。
才到门口,裴云舒往内张目一掠,恬淡的笑容登时有些凝滞。
眼眸微阖,脸上有了几分难色,心里愤懑的同时又有些忐忑。
这神情——真是奇了怪了。
苏潼心里啧啧称奇。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心下了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