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带一批天水阁的弟兄伪装成别的人,”苏潼缓缓说出她的计划,“然后带着他们去一个地方,暗中下手截一批货物。”
燕红叶一听就皱起眉头,眼底凶光直逼她面门:“女人,你以前不是还劝过我,好好考虑天水阁的前途,不能老带着他们靠打打杀杀过日子?”
“怎么,”他冷笑,心里似揣了团火,让他心情极度不爽,“你需要的时候,又改变主意了?”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发飙行不行?”苏潼重重一拍桌子,语气比他还凶狠。
燕红叶的气焰立时收敛了几分:“那你说。”
“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小心老子抽死你。”
苏潼挟了块馒头丢向他嘴巴。
“嘴巴那么臭,先用馒头洗洗干净再说话。”敢威胁她?这臭男人真是不要命了。
燕红叶凶狠地瞪着她,三两下咬掉馒头。到底没有再乱说话惹她生气。
“你截下那批货物之后,想办法避过耳目运送到我指定的地点。”
“当然,”苏潼肃了神色,认真道,“你截货物的时候,能够不伤人的话,尽量不要伤人。”
“就算迫不得已要伤人,也别伤人性命。”
“这是我对你的唯一要求。”
“只要你把截下的货物送到指定地点,这笔生意就算完成。”
“我会先让人给你预付部分定金,待事成之后,再结清尾款。”
燕红叶嘀咕:“你还担心我会拿着银子跑路?”
苏潼睨他一眼,冷笑:“不,我一点都不担心。”
她霸气道:“你要是敢拿着我的银子跑路,我就敢跟到天水阁老巢,把你的老巢给灭了。”
“而且,任你跑到天涯海角,我自信凭我的手段也能把你揪出来。”
“到时候,你既要赔钱又要赔人;真正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信的话,燕阁主大可以试试看。”
“我损失的只是一点银子,”苏潼好整以暇道,“燕阁主你到时损失的,可就是天水阁。”
“再喜提从此没法安逸过日子的逃亡生活。”
燕红叶:“……”
他家大业大,还真不敢犯险。
而且,他诡异的觉得她说得出,肯定做得到。
虽然他打心底里其实并不太相信她有这样的能耐。
脑里却又莫名有个声音告诉他,最好别去挑战这个女人的底线。
踏踏实实做事,老老实实赚钱;这个女人还会帮衬天水阁两分。
如果他敢犯蠢,她肯定会利落收拾他。
“你要截的是什么货?从谁手里截的货?”
苏潼道:“这些你一概不用理会。你只需要记牢你要做的事情,并且确定要把它做好就行。”
燕红叶:“……”
要不是看在这个女人屡次对天水阁有恩,医术不错,花银子也大方的份上;就冲她这欠揍的嘴脸,他就先抽她一顿。
“那么,合作愉快?”苏潼压下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重新换了笑脸,“预祝你办事顺利。”
“这顿饭,我请了。”
燕红叶想吐血。
“难道这顿饭,你原本还想让我付账?”
苏潼眨了眨眼,半真半假道:“燕阁主,你公平点;是不是每次约你出来,都是我花钱请你吃饭?”
“你付一顿饭钱怎么了?”
燕红叶满心不是滋味,连嘴里咬着的鸡腿也不香了。
“你想让我付账,还点那么多老贵的菜?你不怕老子付不起?”
“燕阁主别这样说,”少女笑眯眯,一副脾气温和的模样,“你不是我老子吗?老子就得管养活闺女。”
燕红叶:“……”
代价如此昂贵?
得,以后老子,不,以后他再也不称老子了。
别看燕红叶长得特别养眼,言行举止却跟个没文化的土匪一样。
当然,如果苏潼不是对他有恩在前,且又屡次照顾他们天水阁兄弟的饭碗,燕红叶是不会那么痛快答应替她跑腿办事的。
毕竟,苏潼什么都不让他知道,这违背了天水阁办事原则。
可他既然答应下来接了这笔生意,自然无论如何都要办好。
十天后,苏潼终于收到燕红叶捎来的信息。
“成了。”她高兴道,“天水阁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白晓碟,接下来,该你头痛的时候到了。”
她轻快呢喃的声音里,不仅有幸灾乐祸,还有几分成功给人回礼的快意。
白晓碟最近做的事情,确实把苏潼惹恼了。
诚王府里,白晓碟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龙华寺那边有信来了吗?”
“王妃,”她的亲信正好拿着一封信走进来,“法弥住持的信。”
白晓碟轻轻吁了口气,“虽然迟了些,不过也不算误事。”
然而,她拆开信之后,笑容顿收;面色渐渐变成铁青。
“岂有此理!”她捏着信笺,气得浑身发抖,“欺人太甚。”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她重重一拍桌子,语气狠戾,“苏潼救了他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