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姐,”腼腆少年拉长了尾音,“我没什么特殊爱好,就是觉得你酿的酒比别人的好喝。”
苏潼:“……”
这小子,是在报当年他不满十八岁,她不许他喝酒的仇吗?
“你看上我酿的酒?还是免费蹭喝那种?”
秦殊笑嘻嘻道:“苏姐姐,我不多要,每个月三五坛就行。”
“还每个月三五坛!”苏潼拍了一下他脑袋,“想得美。”
“这样吧,”苏潼心里确实拿他当弟弟看待的,该严厉时严厉,该奖励时也不吝奖励,“我每次酿出新酒,都让人往嘉州给你送五坛。”
秦殊脸上立即多了几分幽怨意味:“苏姐姐,那你打算酿新酒的频率是多久?”
“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
苏潼才不心软:“不管频率是多久,总之我答应的事不会忘。你的酒肯定不会少。”
“你要是平时嘴馋得慌,那就来楚京。反正从嘉州到楚京也用不了一天时间。”
“为了一口吃的,辛苦点也值得,对吧?”
秦殊:“……”
想要占苏姐姐的便宜太难了。
除非她心甘情愿给你占。
“苏姐姐……”秦殊不死心,还想卖个萌撒个娇。
“你消停点。”苏潼没好气道,“酗酒对身体有害无益。偶尔喝两杯就算了,贪杯无异于喝慢性毒药。”
“你想像一下,要是某天因为贪杯导致半身不遂只能躺在床上度过余生,你还想多喝吗?”
秦殊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还是苏姐姐最好。这酒,我听你的,不贪杯不多喝。”
“这才乖。”苏潼盈盈含笑。
秦殊脸上一烫:“苏姐姐,我不是小孩子。”
“我知道,”苏潼漫不经心挑了挑眉,“不过,就算你活到八十岁,在我面前你还是比我小。”
秦殊:“……”
早知道当初就不叫她姐姐。真是一失口成千古恨。
他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被她管束的命运。
接下来几天,顾佳在康复中。顾商为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像在昭王府吃白饭,一天到晚不停地主动找活干。
苏潼也不管他,甚至还私下叮嘱郑妈妈多派他些工作。
十几岁的孩子,正是自尊心最强的时候,有条件就适当维护一下;何况,她也欣赏自强的孩子。
护理的事情有青黛,苏潼只在每天早晚去仁爱苑一趟。
除了这件事,苏潼的心思都放在了萃取香精这件事上。
在现代,很多天然的植物香精香油,都可通过蒸馏法萃取获得。
苏潼既要在酒水市场占一席之地,也准备在美人面加入香水与香油销售,一时忙得天昏地暗,常常连回府吃饭的时间都忘记。
夏明枫对此颇有怨念,有几次,他回府前忍不住亲自去工坊逮人,才算将苏潼逮回府正常吃饭。
如此忙碌一段时间后,酒水市场彻底被苏潼攻下一角。
而且以吹枯拉朽之势,非常迅捷地挤占了三分一的市场份额。
这速度这销量,无疑是惊人且令人眼红的。
对于酒水生意,苏潼没有遮遮掩掩,大大方方亮出她的名号。
在她进一步扩张吞食市场份额的时候,有人终于忍不住找上门来了。
“寿安郡主?”苏潼突然听闻这个么个陌生的名讳,心里是很诧异的。
“她来拜访我,是找我看病还是其他?”
苏潼是大燕舞阳郡主这重身份,虽然没有大肆宣扬对外公开。但只要消息灵通一些的,应该都知道了。
苏潼没有见过寿安郡主,但她知道这个郡主的父亲是宗正令安王。
在南楚夏氏宗室里,安王是个德高望重的人。要不然,他也做不了宗正令。
寿安郡主头顶父亲的余荫,在楚京混得比多数姐妹都好。
苏潼心里转过几个念头,最终推测,还是趋于寿安郡主打着看病之名,上门跟她谈酒水生意为实。
“请她进来。”酒水生意赚钱,今天迎来第一个来抢蛋糕的人;苏潼自然得见见。
她相信过不了多久,还会有更多抢蛋糕的人登门。
一会之后,下人领着一名三十上下的妇人缓缓走来。
这便是寿安郡主了。苏潼心里暗叹。
远远望去,只见妇人穿着一袭碧色的拽地长裙,裙裾边上绣着朵朵以金线勾边的莲花。外罩同色长衫,上面绣着繁复的芙蓉花。
苏潼的目光往她袖口处落了落,上面居然镶嵌着琥珀石,还以银丝锁边。
看起来,精致又华贵。
这身打扮,与寿安郡主的身份倒是十分吻合。
“这位想必就是寿安郡主吧,”苏潼起身,含笑上前迎接客人,“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寿安郡主没有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她与苏潼客气寒暄了几句,然后在苏潼招待下分宾主坐下。
既然对方打着看病为幌子,苏潼也拿出十分配合的诚意来:“郡主觉得身体哪里不适?”
寿安郡主目光闪了一下,娓娓道:“不知身体有什么毛病,就是最近时不时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