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绝倒!
“你,你……这个尖牙利嘴的……”
红雨:“什么?”
嬷嬷按了按胸口,还是觉得心好痛,肺仿佛也要炸裂一样。
还有,喉咙隐隐有股腥甜不断地冒出来。
她,她要被这个小丫头气死了。
“我要见苏大小姐。”嬷嬷深吸口气,豁出去大吼道,“我是为我家郡主来求医的。”
“你拦在门口算什么事?”
说着,她就想推开红雨往里闯。
天冬面无表情拿剑往她前面一横。
嬷嬷:“……”
这群凶婢,惹不起,真是惹不起。
她咽了咽口水,艰难地挪着发软的双腿缓缓往后退。
“你,有话好说;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她白着脸,一瞬不瞬着盯着横在前面的剑,生怕一个眨眼,天冬手里的剑就会往她身上招呼。
红雨见状,忍不住嗤笑一声。
这样的胆小鬼,也敢跑来他们府里耀武扬威。
真是活腻了。
完全退到石阶之下,吴嬷嬷才敢呼口气,然后连声急急道:“真的,你们相信我;我、我是诚心诚意替我家郡主前来求医。”
“请两位通融通融?替我引见一下苏大小姐?”
红雨:“你好大的脸。”
“我家小姐是你想见就见的?”
“你哪来的回哪去。”红雨不客气地挥了挥手,“我家小姐还病着,谁生病都找不着她看。”
“你家渝郡主身娇体贵,还是进宫请太医的好。”
“什么玩意,害了我家小姐,还想请我家小姐看病?”
“趁着天没黑,赶紧做梦吧。”
红雨轻笑一声,傲气地瞥了这嬷嬷一眼,让人把门关起来。
嬷嬷听闻她冷嘲热讽一番话,气得脸都青了。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回到韦家,这个吴嬷嬷在韦老太太面前一番哭诉,说苏潼放任小丫环如何如何羞辱她;又添油加醋抵毁苏潼一番,然后才表露出一脸忠心与惭愧,道:“老太太,是奴婢没用。”
“她们瞧不起奴婢的身份,才会编着那鬼话,说苏大小姐病着;谁生病她也不会去治。”
“还说,我们郡主身娇体贵,只配请太医给她看病。”
“你听听,这不是明显讽刺我们吗?”
“真没想到啊,那个苏大小姐自己犯了错被夺了官身没了郡主封号,她居然迁怒到我们家来。”
韦老太太本来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对苏潼的成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听了这话,半点都不怀疑自己的人有什么问题;只觉苏潼不识好歹。
“那个小娼妇,天生的狐媚子。”韦老太太暴跳如雷,这一生气,更显得一张老脸全是褶子,“不过有句话,倒是提醒了我。”
吴嬷嬷赶紧问:“那句话?”
“我们郡主身娇体贵。”韦老太太沉着脸,缓缓道,“如果不是那些太医没用……”
她顿了顿,想起这是京城,终究没有再就这个话题继续非议太医。
“欣渝既是郡主之尊,我进宫讨份旨意应该不难。”
“苏潼她不是故意称病不肯来给欣渝治病吗?”韦老太太冷哼,满脸骄矜倨傲,“我就不信,没人能压制她。”
吴嬷嬷大喜:“老太太你是说,请圣上拿旨意让她来给郡主治病?”
“要见圣上的面只怕不容易吧?”吴嬷嬷转念一想,好意地提建议,“不过,若拿到太后懿旨,想必那苏潼也不敢不遵。”
韦老太太原本带着笑意自信满满的脸,唰地沉下来:“太后的懿旨岂能跟圣上的圣旨相比。”
“即使面圣不易,求皇后娘娘一份懿旨也行。”
“当然,最好还是能够见到圣上。”
大燕至高无上的君王,他的命令苏潼敢不从?
韦老太太这些日子为了韦欣渝的病,每日都辗转忙碌不停请医问药;可惜一点起色也没有。
宫里的太医也请过,太医看过韦欣渝的病症,也只有摇头的份。
要不是各医馆的大夫多向她推荐苏潼,连宫里的太医也认为苏潼医术好;韦老太太是绝对不会想到请苏潼给韦欣渝看病。
如今满京城的大夫都对韦欣渝的病束手无策,她才想着让人请苏潼来试一试。
谁知苏潼那个小妖精如此不识抬举。
韦老太太是个实干派。
说要进宫请旨。
当天就递了牌子。
不过,递了牌子后,过了两天才有消息。
她进宫之后,只能见到皇后。
“娘娘,”韦老太太行过礼,就开始抹泪卖惨哭诉,“我那孙女实在福薄,如花似玉的年纪,居然只能整日躺在床上;连活动一下手脚却困难。”
“可怜我老婆子一把年纪,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这心里难受啊!”
“老太太你别太难过了,”皇后面色淡淡,端着架子疏离地劝她两句,“儿孙自有儿孙福,往后说不准韦小姐自己会好起来。”
韦老太太一怔,按捺住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