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赋惊恐万状地看着齐子砚,连挣扎呼叫都忘了。
苏潼眨巴眨巴着眼睛:这么狠吗?
“我觉得还是让青楼那些姐姐赚点辛苦钱更好。”断子绝孙什么的,倒也没有这么大仇恨。
齐子砚唾弃地横她一眼,显然余怒未消:“你确定?”
“确定。”苏潼看着他,“所以,劳烦你指条明路,让人送他去吧。”
“嗯,把他的钱袋带上。还有,现在就赶紧送去。”
“迟了,我担心他药性发作上来,会把自己作死。”
齐子砚双眸寒意如刀,缓缓削过魏赋通红的脸庞:“这种人渣,把自己作死也是活该。”
但到底没有阉掉这人渣。
而是按照苏潼的意思,让人把魏赋送去青楼找解药。
如果不是魏赋对她而言也没有大恶,苏潼才不会考虑替他留面子,只送他去青楼全他风流的名声。
而是直接给他找几个乞丐回来,再找些群众来围观,坐实魏赋断袖的恶名。
让他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齐子砚说她:“你还是心肠太软。”
苏潼挑了挑眉:“他也没有坏到十恶不赦,就饶他一马吧。反正以后,我们应该也不会再见。”
将人送去青楼后,至于魏赋一夜御几女,苏潼就不关心了。
只要魏赋那一百多两银子够付就行。
出了魏赋这档子事,苏潼再不想在这间客栈住下去。
翌日一早,与齐子砚收拾行装,也不惊动旁人,悄悄坐着马车就去了别处。
徐州地方那么大,他们随便找个离他们要探测的山脉近的客栈住下就行。
“三殿下,我怀疑我们的好运气已经在横郡用光了。”
又往山里钻了两天,苏潼仍旧一无所获。
“还有,我觉得十有八九,魏氏主事就是特意拿这个忽悠圣上;目的,就是为了逼我来徐州。”
“我十分怀疑,这地方压根就没有矿藏。”
“什么听说传闻,统统都是假消息。”
齐子砚默了默,望着座座拔地而起的山峰,也叹了口气:“再找十天,要是十天还是没线索,我们就启程回京。”
苏潼表示同意:“那就以十天为限。”
“不过,如果我们空手而归的话,在圣上跟前会不会不好交差?”
毕竟,皇帝潜意识里肯定将那个魏主事说的“可能有”矿藏,理解为一定有矿藏。
至于另一种可能没有。
苏潼敢打赌,皇帝绝对将它忽略到底。
不然,也不会听魏主事忽悠,拿圣旨压着她来徐州;而且,还钦点齐子砚也跟着一齐来。
有横郡的事在前,皇帝也许下意识认为她和齐子砚一起去寻矿,肯定十拿九稳不会落空。
齐子砚面色微微泛沉:“这件事,无中生有的是魏氏;我们可没这本事。”
“你放心,如果他真要怪罪,我会一力承担责任。绝不让你受半点牵连。”
苏潼:“……”
她是担心自己被牵连吗?
“那就这样说定了。毕竟你是他亲儿子,他心里再不快,也不会对你喊打喊杀。”苏潼半真半假道,“对我这个外人就一定了。”
“他一不高兴随时砍掉我脑袋,都不带犹豫的。”
齐子砚深深地看她一眼:“苏潼,你是在提醒我,最好尽快把你变成内人吗?”
苏潼:“……”
天地良心,她刚才真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更加没留意到刚才那句话容易引起歧义。
“三殿下,奉送你一句金玉良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齐子砚唇边的笑霎时掺杂无尽苦涩:“苏潼,嫁给我难道是嫁进牢笼吗?”
“咳,打住,”越说越歪了。苏潼赶紧岔开话题:“我们是来寻找传说中的矿藏的,不是来这里寻开心。”
不管是金矿银矿还是铜矿盐矿铁矿,只要他们能找到其中一种,回京都能交差。
要是他们两手空空回去的话,苏潼可以想见,皇帝的脸一直会黑沉黑沉,跟暴风雨来临前夕一样难看。
然而,诚如苏潼打趣的一样,他们俩的好运气大概真在横郡花光了。
苏潼与齐子砚又在周围的山山水水转了几天,还是没有丝毫关于任何矿藏的线索。
“苏潼,如果今天我们还是一无所获,明天我们就收拾行装打道回府。”
“今天已经是十天的最后期限。”
“三殿下,你就不能说几句好话;说不准我们在最后关头捡到宝呢。”
齐子砚:“我说了你能信?”
苏潼笑道:“难说。也许你有开口中的潜质,我们今天能满载而归呢。”
“虽然不想打击士气,可我们得接受现实。”齐子砚抬头望了望天,“我觉得,我们还是祈祷老天爷赏脸,今天不会哭给我们看。”
要是下雨,他们大概连山都进不去,半天不到就得折回头。
“你太杞人忧天。”苏潼道,“我们不是找了当地的向导?难道什么天气会下雨他看不懂?”
齐子砚:“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