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块少有的黄铜铸造物。
苏潼拿起来反复打量,发觉这东西两面都比较奇怪:“好复杂的纹路,这不太像佩饰。倒比较像令牌。”
“令牌?”
苏潼呆了呆。
心里有所触动,她忽然涌出一个荒唐又奇异的想法。
她定了定神,闭上眼睛,极力回想当时在那个破庄子夜遇刺客的情景。
“戴着面具那个家伙身高体型……似乎就跟司徒烨差不多?”
但因天色太黑,加上又担心追杀的人随时杀到,苏潼当时精神高度紧张。
连这块类似令牌的东西,被她随手与医疗垃圾一齐扔回空间都没发现。
如果当晚闯进庄子那个面具男是司徒烨,而她手里如今这块东西是司徒烨一直遍寻不着的东西,那就说得通了。
苏潼又回忆了司徒烨初初开始出现在她面前那些“巧合”。
“第一次,应该是我从庄子回来后,去金家退婚当日,他佯装路过出现在现场;不动声色帮忙把婚事退掉。”
“第二次,就是我请齐子砚做见证,他跟着齐子砚一道来侯府。”
“之后,才有了他一而再夜闯侯府跑我房里找东西的事。”
苏潼还记得,她识破司徒烨身份后,对他大发了一顿脾气。
还有段时间,她也十分想找到这块令她含冤莫白的东西。
没想到,司徒烨真不算完全冤枉她。
苏潼拿着这块黄铜所铸的,她姑且称为令牌的东西,有些哭笑不得。
心情也有些五味杂陈。
她这些推测成立的前提,就是当时深夜遇袭跳进那个破庄子的面具男是司徒烨。
“好在现在想证实这个推测也不是什么难事。”
苏潼整理好空间,揣好那块铜疙瘩,迈着轻快的脚步怀着复杂的心情回了山庄。
远远望见司徒烨陪着陆济聊天,苏潼顿了一下,朝司徒烨招手:“我有事跟你说。”
司徒烨为难地看了眼陆济:“先生,要不,有空我再来陪你说话?”
陆济眯起眼睛望了望站在原地不肯走近的苏潼一眼,笑骂一句:“去吧去吧。”
“那坏脾气的丫头等急了,肯定回头要找我算账。”
司徒烨平时十分敬重陆济,得了允许才撒开腿,欢快地迈向苏潼。
“怎么了?”
苏潼扫了眼四周,轻声道:“我们去你平时住的院子说话。”
司徒烨:“……”
结结巴巴开口道:“潼,这、这不太好吧?”
刚才泡温泉他都喷鼻血了。说实在话,到现在,他心口还呯呯乱跳像揣了头小鹿一样。一会再亲密接触,他该吐血了。
司徒烨目光都不太敢正面看苏潼,满脑子还是在汤池看到那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他实在太难了。
苏潼一瞧他这模样,知他想歪了。
忍不住轻踹他一脚,嗔恼道:“想什么呢。我有正事跟你说。”
司徒烨不太相信,眼神将怀疑带了出来。
苏潼翻白眼,凑近他耳边低低吐字:“也许你一直想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司徒烨心头一震。
困惑地看了她一眼,苏潼轻轻点头:“真的,你相信我。”
她真跟他说正经事。
心里绝对没有一点绮念。
好吧,有一点点,就一点点。
主要想看看他当初被箭射中的手臂,要是能看更多,她顺便饱饱眼福也是可以滴。
当提前享受一下福利嘛。
“那快走。”司徒烨的心情比她激动也急切多了,他急迫想要了解全部。
不自觉伸手拉了她一下。
陆济不经意瞄见,哼了哼,嘀咕一声:“臭小子,那丫头虽然为人小气又吝啬,但你也不能欺负人家啊。”
司徒烨:看吧,不是我误会你。
而是你的行为就是那么容易让人误会。
连陆先生那么老实的人,都误会你急着和我做不可描述的事。
苏潼举手:我,我反对。
司徒烨拉着她到了院子,深吸口气,激动道:“好了,现在方圆两里之内,除了你我,再无别人,你可以说了。”
苏潼想了想,道:“你先脱衣服。”
司徒烨:“……”
不是说跟他说正事?
这就是她说的正事?
“哎呀,叫你脱你就脱。”苏潼见他一副良家妇女要被人用强一样,非但没脱衣裳,还下意识做起保护姿态,立时佯装发怒,杏眼圆瞪柳眉倒竖看着他。
“你再不动手,我来帮你啰。”
司徒烨警惕地盯着她:“苏潼,说好了等到洞房花烛夜,你才可以亲自验证。”
苏潼:“……”
难道她看起来比较像急色鬼投胎?
“我是想验证一件事,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快脱吧。”
“就脱了上衣给我看一下,就是看一下,绝不做别的事情,行了没有?”
没确定那个面具男到底是不是司徒烨,苏潼不能先将那晚在庄子发生的事说出来。
她不想给自己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