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潼笑嘻嘻道:“我就是被人虐待了,老百姓他们可怜我自发接济我。”
苏明枫赏了她一个爆栗子。
“还不说实话?”
苏潼抱怨:“再敲,万一被你敲傻了怎么办?”
苏明枫冷笑:“怕什么;反正那么多老百姓可怜你,他们还会继续给你送吃送喝。”
“话说,你经常往卫氏医馆跑,都是免费在卫氏医馆给他们当大夫?”
苏潼想了想,道:“也没有经常吧?”
“就是遇到他们处理不过来的时候,才搭把手。”
而且她处理的多是一些急性外伤。
或者急症的患者。
需要长期调理的毛病,她一般都不出手。
就因为是急性,又多是外伤;效果立竿见影,倒让她在百姓中树立了极好的口碑。
相比苏明枫的不满,寒香苑众人却为自己小姐感到自豪与骄傲。
她们小姐多受老百姓爱戴啊,不然也不会有人宁愿自己饿肚子,都要给他们小姐送东西。
当然,苏潼最后没有全部收下他们的东西。
就是意思意思收了一点,然后又还回去;而且,还悄悄夹带碎银在期中给他们补贴。
奶娘郑妈妈无比自豪地感慨:“我们小姐就是仁心仁术。”
仁心仁术的苏潼最近又开始往宫里跑了。
“娘娘,这件事还得拜托你。”在皇宫里,苏潼与皇后关系最好。所以有什么事,她也愿意请皇后出面帮忙。
她们不是朋友,但某些方面,又胜过朋友。
皇后年龄比苏潼大一轮有余,但皇后从来没把她拿小辈看待。
而且,皇后在苏潼面前也不会端着架子,这让苏潼在凤栖宫待得很自在。
“放心吧,本宫肯定替你办妥。”
有皇后这句话,苏潼确实放心。
至于苏潼为什么不去找太后帮忙?
这就涉及到另一个关系。
皇后与皇帝是夫妻的平等关系,皇后开口,皇帝不会感觉不适;相反,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所有一切仍旧掌控在他手心里。
如果太后开口,那就是母子,辈份上天然优胜于皇帝。
这会让皇帝下意识产生微妙的对抗心理。
尽管太后与皇帝并不是亲生母子,但皇帝能够登上帝位,并且坐稳帝位;太后可以说功不可没。
所以,如果太后开口让他办某件事,哪怕心里不太情愿;逼于种种隐晦的理由,皇帝也会照办。
但是,苏潼不希望得到这样的结果。
她想让皇帝心甘情愿给她下旨。
一天,皇帝按惯例来凤栖宫陪皇后用膳。
闲谈中,皇帝提到了苏潼:“听说舞阳郡主最近老在宫里转悠,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皇后笑了起来:“真是什么都瞒不住陛下。”
皇帝来了两分兴趣:“哦,这么说她还真有事?”
“确实有件事,”皇后沉吟片刻,“臣妾一直在考虑,到现在也还没拿定主意。不知道合不合适;也不知道该不该禀报陛下。”
皇帝更感惊奇:“什么事还能令你如此犹豫?”
“陛下,”皇后缓缓道,“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舞阳她在信宁侯府过得不太好,前段时间还传出风波,说她被府中长辈虐待。”
“舞阳被人虐待?”皇帝非常诧异,“这不能吧?”
“就她那脾气,谁能虐待得了她。”苏潼一看就不是个逆来顺受的。
皇后苦笑:“所以臣妾说,一直在犹豫该不该把这事告诉陛下。”
“因为舞阳郡主请托臣妾帮忙,她想提前开府。”
“可说到侯府待她不好,连陛下你也第一时间觉得不可信;臣妾才觉得这事悬。”
皇后叹了口气:“按理说,舞阳不至于撒谎。”
“臣妾就担心,这事会令陛下为难。毕竟,还未成亲就独立开府,这还没有过先例。”
“可要是侯府真虐待她,提前开府倒也不是不可以,对吧?”
“就算舞阳郡主是陛下你亲封的郡主,她要是在侯府被人以长辈的身份拿捏虐待,她也是有苦难言。”
“臣妾就是想着,舞阳说的要是真话;侯府那些人就真太过分了点。”
“虐待舞阳,那不是跟陛下你过不去。”
皇帝想了想道:“她跟你说了侯府如何虐待她没有。”
“说过一些。”皇后满脸怜惜的神色,“陛下肯定不知道,舞阳郡主以前还曾被侯府那些人差点卖给一个商户给人冲喜吧?”
皇帝愕然:“苏潼?她给人冲喜?”
“她不是侯府嫡出小姐?”
这什么奇葩侯府?
皇后道:“说起来,也是那商户没福气;舞阳还没进门,他就咽了气。”
“但是,侯府那些长辈就过分了。本来婚事不成,理应退回聘礼。”
“可他们不但不肯退回聘礼,还要逼舞阳去商户家里给人为奴为婢还债。”
“臣妾听说,当时舞阳为了筹钱还回那笔聘礼,哭爷爷告奶奶的,四处筹钱;差点就卖身为奴了。”
“类似这样的事,在舞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