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砚与苏明枫他们在楼上听到动静,纷纷走了出来。
一见齐霏闯进来撒野,齐子砚当即怒道:“你又来这里发什么疯?”
“不知道望月楼今天被我们包场了吗?”
齐霏抬头打量片刻,视线在苏明枫身上停了停:“他是谁?”
“苏明枫见过公主。”
“苏明枫?”齐霏皱起眉头,不怀好意的目光在他脸上来回巡梭,“又是姓苏的。你和苏潼是什么关系?”
她就是听说苏潼今天在望月楼摆什么庆功宴,她才过来的。
不待苏明枫说话,又问齐子砚:“苏潼呢?她不是在这里庆功吗?”
苏明枫淡淡道:“苏潼不在这里。不知公主找令妹有什么事?”
“我想起来了,”齐霏穿过大堂,沿着楼梯一步步拾级而上,“你就是那个沾了苏潼的光,被父皇新封的礼部官员。”
苏明枫对她的嘲讽不以为耻,反而以汝有荣焉的口吻,淡淡道:“不错。我正是沾了舍妹的光才封了官。”
“苏潼躲在哪里?”齐霏上到二楼,愤恨地四处张望,“叫她滚出来。”
“她不是很能耐吗?”
“天生一副狐媚胚子,勾引这个,又勾引那个。”
“你,”她趾高气扬地拿指头对着齐子砚,“为了她,拒绝和我合作。”
“司徒烨,居然跑来望月楼包场讨她欢心。”
“你们这群男人,有一个算一个,谁不是和她有一腿!”
这些话,不仅侮辱抵毁苏潼;连他们所有人都羞辱到底。
齐子砚气得面色铁青:“你疯够没有。”
“发酒疯回你的公主府去。”齐霏刚从楼梯上来,他就闻到好浓一股酒味。
这个女人,真是疯了。
“回公主府?”齐霏冷笑一声,走进他们之前饮酒的雅间。
“我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
“就凭你?齐子砚,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口出狂言命令我!”
“苏潼?苏潼?你死去哪里?快给我滚出来。”
齐子砚他们其实不是不知道苏潼与司徒烨一起走了出去,只不过那时候,他们默契地假装没看见而已。
但是,知道归知道,没有人会在这时候告诉齐霏这事。
齐霏却似越骂越上瘾,污言秽语张嘴就来:“苏潼你个贱人,是不是勾引司徒烨上床去了!”
“公主,请慎言。”就算是酒后胡言乱语,这样辱骂污蔑苏潼,苏明枫也没法忍受。
“慎言?”说齐霏醉酒,她又十分清醒;说她没醉,若放在平时,她绝对不敢单独来挑衅司徒烨。
别人会顾忌她的公主身份;但惹急了司徒烨,他会直接一剑削了她。
“就因为苏潼那个贱人,连你这样一个蝼蚁一样的小人物,也敢教训我?”
她缓缓走到苏明枫跟前,一步步贴上去。
苏明枫皱着眉头,忍着对她的厌恶,步步后退。
“我就不慎言怎么了?”齐霏勾着艳丽的红唇,非常欠揍地眯着眼睛盯住苏明枫,轻蔑道:“有种,你打我啊。”
“不敢打啊?那我可要继续说了。”
“苏潼就是下贱。天生贱胚,勾引你们这些男人,勾了一个又一个。”
“怎么样,你是她哥,她的滋味你早就尝过了吧?”
“她的床上功夫好吗?”
“没想到司徒烨喜欢破鞋……”
“公主!”苏明枫忍无可忍,捏着一直颤抖的拳头就要挥上她那张脸。
“非礼呀!”
齐霏忽然惊恐尖叫:“血鹰,救我!”
话音刚落,一道灰色的人影闪电一般掠了进来。
二话不说出手封住苏明枫穴道,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直接将苏明枫从窗户扔了下去。
齐子砚他们惊得大惊失色。
“疯子!”
他愤怒地剜了眼得意挑眉而笑的齐霏,一秒钟都不敢耽搁,匆匆跑下楼去救人。
他身后,云枭、卫浔、秦殊,一个个全部紧张地跟着跑了出去。
这么冷的天,要是不能尽快把人救上来,冻都能把人冻死。
更别说苏明枫被扔下去前,已经失了知觉昏迷过去。
江面上,苏潼与司徒烨所在的画舫正顺流缓缓随水漂动。
苏明枫突然被弄晕扔下江的时候,画舫恰好漂到附近。
而这个时候,也正是苏潼拿着司徒烨送那把梳子,高高兴兴欣赏着的时候。
司徒烨还没等来苏潼半句培白心迹的话,却忽然听闻外面“扑通”一声。
他心头一凛。
苏潼眼皮忽然没预兆地突突跳了起来:“有人落水了?”
她放下梳子,冲出船舱。
正好看见齐子砚与云枭他们几个,似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往水里跳。
卫浔大概不会水,只能干着急地站在岸边一边呼救大家来帮忙,一边焦急万分地往江面张望。
司徒烨也走到甲板上,立即问卫浔:“谁落水?”
“王爷?”卫浔一顿,瞧见同样站在甲板的苏潼,犹豫一下,低声道:“二公子。”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