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霏眉眼一挑,笑得风情万种:“自然回去了。”
齐子砚紧紧盯着她眼睛,从齿缝挤出三个字:“你撒谎!”
齐霏眨着眼睛,无辜地一摊手:“三弟,我怎么撒谎了?”
“哦,你急急忙忙闯进来,不是来参加宴会的,是想找人吧?”
齐霏装模作样地点了点脑袋,“让我想想,你来找谁。”
“信宁侯府的大小姐苏潼,对不对?”
司徒烨淡淡开口:“她在哪里?”
“我说过,你们来迟了。”齐霏仿佛没感受到司徒烨身上散发的凌厉杀气,一副纯真无辜的嘴脸,愉快地勾着唇,“她已经回去了。”
齐子砚一口否认:“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齐霏奇道,“她觉得宴会无聊,只小坐了一会就告辞离去。”
“这事,许多人可以作证。”
她张着嘴,随口就吐出一串名字。
“你们要是不信,随时可以去找他们查证。”
“一个人可能会帮我撒谎,可十个八个,一起撒谎,就太可笑了。”
“三弟,苏潼又不是什么奇珍异宝;我把她藏起来干什么?难道还能卖了换钱?”
“当然,你们要是还不信的话,也可以自己进府来搜。”
“要是能凭空把苏大小姐变出来,我倒要佩服你们的本事;另外,还会奉上辛苦费给二位,作为赔礼道歉的诚意。”
话说到这份上,司徒烨和齐子砚当然也可以继续坚持苏潼就在公主府。
甚至,还可以亲自动手搜公主府。
但是,齐霏刚才说得言之凿凿,还有多人为证。
这就令司徒烨与齐子砚不得不考虑她这些话的真实性。
齐子砚狐疑地打量着齐霏:“苏潼真的回去了?”
齐霏非常坦然道:“就在你们进来前一刻钟刚走。”
“那我们不打扰公主了,”司徒烨沉默一瞬,拖着齐子砚就往外走,“告辞。”
“喂喂,我们真就这么走了?”齐子砚对齐霏的话半信半疑,“她要是撒谎呢?”
司徒烨眼睫低垂,掩住眼底冷意:“为了使这个谎更真实,她已经做了充分准备。”
齐子砚愣住:“你什么意思?”
说罢,跳了起来,转身就要往公主府跑:“你是说苏潼真被她藏起来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司徒烨早防着他,伸手一拽,及时揪住他领子将他拉回来。
“就算我们现在再折回去,肯定也找不到苏潼。”
齐子砚急得抓掉一把头发:“那怎么办?”
“你先去侯府,确认她是不是已经回去。”
齐子砚忍不住曝粗口:“屁话!你不是说她还在公主府?”
司徒烨慢慢道:“万一呢?”
“好,我去。”齐子砚强逼自己冷静,他这样急得跳脚,对苏潼一点帮助也没有,“那你去干什么?”
“我让人暗中监视公主府。”
齐子砚:“……”
“司徒,我是问你去干什么?”
司徒烨淡淡看他一眼,星眸里寒芒闪烁,却没再说话。
齐子砚一惊,忽然会意,压低声音道:“你打算私闯公主府?”
“你知道的,父皇给了她几个武功非常厉害的侍卫。”
司徒烨抬头望天,声音淡漠如天边飘渺的云烟:“还算不上龙潭虎穴。”
齐子砚皱眉:“那我跟你一起去。”
司徒烨的目光默默往他腹部扫过。
齐子砚:“……”
靠,他怎么伤得那么不是时候。
“那你别逞强,”齐子砚咬了咬牙,纠结道,“真遇到危险,赶紧撒。”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活着,总有办法找到苏潼。”
苏潼——齐子砚默默按了按胸口的位置。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个不知谦虚为何物的姑娘已经在他心里有了重量。
但是,司徒烨,从小到大,一直一直就在他心里占着非常重要的位置。
他不希望他们两个——任何一个出事。
司徒烨默默点头。
他坚信苏潼不会出事。
可万一呢?
司徒烨心里其实非常害怕。
齐霏就是个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是个冷酷狠辣又残忍的疯子。人命在她眼里,兴许还不如一条狗一只猫有趣。
害怕的同时,司徒烨忽然非常后悔。
后悔在他意识到自己喜欢上那个姑娘后,没有及时向她表白。
如果连一句喜欢都来不及告诉她,他想,他会后悔一辈子。
也许,会在思念与后悔中疯掉。
苏潼将那个妖娆的男子绑了扔进浴桶后,就躲进了空间。
“烈焰真是非一般的烈。”她苦笑着,拿到刚刚配出的解药注射进去。
要不是她有医疗空间,她今天说不定真像玉郎说的那样熬不过去。
他说:“没有男人,你会死。”
“也不知齐霏从哪里弄来这么邪门的东西。”她进屋子时,除了闻到一股淡淡类似寒梅的幽香外,并没有发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