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逼迫小姐大庭广众下跪认错,她刻意羞辱小姐。”
“小姐面皮薄,一时熬不住再加上想不通,这才会病倒。”
“殿下,求求你救救小姐吧。”
“宝珠!”苏玉瑾厉声道,“你要是再胡说下去,我立刻把你赶出听雨轩。”
宝珠僵着身子:“小姐,奴婢、奴婢这是……”
“玉瑾,你别动气。”太子寒着脸安抚她,“婢女不懂事,回头慢慢教就是。”
“听话,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太子压抑着满腔愤怒,柔肠百结地劝导她,“回头我就请太医来给你看病。”
“殿下,你别听宝珠胡说八道。”苏玉瑾压抑着咳嗽声,紧张道,“我姐姐就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
“只要她觉得自己有理,她甚至连长乐公主都不放在眼里,你千万别为了我犯糊涂。”
苏玉瑾低声感叹,“不值得。”
“殿下,你要记住,你是储君。”
“真的。没必要拿瓷器碰瓦砾。”
“我生病是我身子不好,跟任何人没有关系。”
“我知道了。”太子见她连呼吸都难受,却还心心念念满腔心思只为他着想。一时既感动又愧疚,“玉瑾,你别说了。”
“你好好休息。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
太子揣着满腔怒愤离开信宁侯府,回到太子府前,忽然又吩咐车夫,“去长乐公主府。”
齐霏听闻太子来找她,意外得挑了挑眉。推开伏在她身旁喂葡萄的男宠,自铺着柔软毛毯的软榻起来。
“让他进来吧。”
“皇姐,”太子急冲冲进了屋,却见齐霏左右还有两名男宠侍立,不由得皱了皱眉,满面不喜地扫了眼左右,“我有话单独对你说。”
齐霏娇懒地挥了挥手,男宠悄然退出去。
“说吧,什么事?”
太子心急道:“皇姐,我想给苏潼一个难忘的教训,你替我想想办法。”
齐霏讶然一笑:“苏潼?就是信宁侯府那个大小姐?”
太子点头,神色恼恨:“没错。就是她。”
“这是小事。”齐霏略略沉吟,不以为然地笑道,“你要是放心,我来替你教训她。”
太子感激作揖:“如此,多谢皇姐。”
“好说。”齐霏娇媚地抿了抿唇,眼底闪烁的阴霾与狠毒,却与她的面容极端不符,“谁让你是我亲弟弟。”
“当年母后去世前,一直拉着我的手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
“我答应了她,就不能食言。”
“你且回去,安心等我消息。”
太子虽然对这个长姐某些事情上面的喜好与作风非常反感,但对于她应承的事情,还是觉得比较靠谱的。
“那一切,就拜托皇姐了。”
齐霏骄傲地勾了勾唇:“不客气。”
嗯,她想想用什么来招待苏潼才好?
送玉郎给苏潼享用一番好了,最近她已经厌烦了玉郎的纠缠。
完事后,再若无其事将苏潼送回侯府;第二天让玉郎到侯府门口负荆请罪,毁了苏大小姐的清白,身为男人当然要负起责任上门求娶呀。
到时候,苏潼就成了天下皆知的破鞋。
苏潼要是愿意委身下嫁给玉郎,也算她做了一件好事。
成全了玉郎,也成全了她。
如果苏潼不愿意,玉郎这一闹,苏潼除了上吊自尽,那可就没别的路选了。
看她多体贴,至少苏潼死之前,她还让苏潼享受了鱼水之欢。
虽说她厌烦了玉郎,但不可否认玉郎的上床功夫极好。
“苏潼,便宜你了。”齐霏眼里闪烁着兴奋与残忍的光芒,“看我对你多好。”
两日后,苏潼收到了长乐公主的请帖。
“小姐,公主府举办宴会,又给你送帖子来了,你打算去赴宴吗?”
苏潼看了眼红雨,兴趣缺缺地将目光从她手里的请帖移开。
“不去。”
她与齐霏有过节,这会齐霏给她送请帖,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郑妈妈想得比较长远,闻言,担心道:“小姐,她邀请了你两次;你两次都拒绝赴宴,她会不会不高兴?进而在心里记恨你?”
苏潼:真相了,郑妈妈。
人家长乐公主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哦,不对,应该说齐霏都已经动手收拾过她几回了。
她还怕齐霏记恨?
“她爱记恨就记恨,随她便。”苏潼无所谓道。
不过,在长乐公主举办宴会那天,苏潼还是经不住奶娘念叨;以要进宫给皇后复诊为由,跑进宫躲清净去了。
齐霏似乎不知道苏潼拒绝了她一样,居然一早派马车来侯府,打算将苏潼接去公主府。
“还真是锲而不舍。”苏潼咕哝一句,悄悄乔装从明苑的小门溜了出去。
一出去,她也不作停留,立即直奔皇宫。
苏潼奉职司药,这时候就看出好处来了。
她不禁感慨皇后的先见之明,有司药的令牌,不用通传就可以直接进宫。
“苏潼?”皇后在凤栖宫听闻禀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