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神医当时是为了救一个贱民,才耽误时间救三弟。”
苏潼没有抬头,但是这声音——立刻唤醒了她为数不多的不快记忆。
这个女人是公主?
大街纵马,踩伤行人;还害齐子砚受伤,就是这个女人干的好事。
她还嚣张的在皇帝面前指责她没有先救齐子砚!
皇帝面色沉沉地盯着苏潼:“可有此事?”
苏潼想了想,故意问:“陛下这话是指什么?臣不懂,大燕的普通百姓是贱民吗?还是臣不该救一个快死的普通百姓?”
“在三殿下没有任何伤势与发病征兆下,袖手旁观看着那个无辜被马踩踏快要死的百姓也不出手?”
皇帝愣了一下,自始至终,他都不清楚齐子砚究竟怎么受的伤。
“据说子砚昏迷前与你在一起?”
“他这伤是怎么来的?”
苏潼眼角撞入一抹华丽的梅红裙裾,她抿了抿唇,心里强压下去的怒火又冒上来。
她十几个小时不休不眠不吃不喝,全拜眼前这个嚣张跋扈视人命如草芥的女人所赐。
齐子砚差点死于直肠破损,也是拜这个随意践踏人命的女人所赐。
“陛下,三殿下当时确实与臣在一起。”
“我与他当时好好在路上走着,谁料有个疯子当街纵马狂奔。三殿下爱护百姓,飞身上前推开那个本该命丧马蹄下的百姓。”
“但事出突然,三殿下还是迟了半步,那个百姓虽然没有当场被马踩死;却到底受了重伤。”
“事情发生得太快,臣当时并没有看清三殿下如何从马蹄下救人。更不知道三殿下在救人当中曾受过伤。”
“三殿下心系伤者,与臣一起将重伤的百姓送到卫氏医馆。”
“臣当时与卫氏医馆数位大夫一起诊断,确认伤者被马踩断了三根胸骨,生命危在旦夕。”
“臣不敢枉费三殿下救人的心血,也不忍无辜百姓死于面前。不得已,臣给伤者做了开胸腔手术。若不做手术,他必死无疑。”
“陛下,臣这样做有错吗?难道因为他是个普通百姓,臣就不该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