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贼南下又是冲着司马懿来的,他竟然不愿意援兵幽州,这是何意?”
毌丘俭心中也觉不明白,可为官多年,很快就理清了头绪,脸色有些难看,苦笑道:“我明白了,老贼是在逼我做抉择。”
毌丘宗奇道:“抉择?”
他揉了揉发酸的眉心,解释道:“他这是找个借口要把我调任出了幽州,故而拒绝援兵,由我们跟燕贼交战。若是胜了,明升暗降的调任,入洛阳等地为官;战败就更好办,也可贬出幽州,失去兵权。”
毌丘宗只听得浑身冰凉:“这——岂不是横竖都是一死?”
毌丘俭道:“老贼向来擅长玩这一套,我是如何也制不住。他也信不过我,究竟是站哪边的没有明确示意。”
毌丘宗道:“想来是父亲当年与先帝有旧,老贼恐你既怀魏主恩德,又有兵马在手,很有可能会出兵勤王。”
说到这里又不禁苦笑:“出了幽州,失了兵权,父亲就算到其他地方领军,凭借魏国的军制,也带不动手下人马叛变。”
同时也意识到,司马懿为了个人在魏国的掌控力,不惜以公谋私地把军国大事当成了儿戏,敌国南下之际,拒不发兵,为的就是整垮一个不愿意表明立场跟站队的将领。
毌丘俭陷入两难的境地,不论如何胜或者败,他都会被司马懿有理由给弄出幽州。老贼如此深的防备心理,就算自幽州发兵南下,也不可能溅起多大的水花,倒有可能被司马懿直接平了叛乱。
他沉吟道:“我原以为公孙修这个小贼已经够难对付的了,没想到司马懿老贼又玩这一出。难道他想逼我投降公孙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