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
“父亲,连你也相信燕军当真有三万大军驻守在掖县了么?”
田彭祖不解地问。
他看了眼儿子,仿佛苍老了好几岁,皱眉道:“我信或者不信,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夏侯玄跟程喜二人信了。此二人才是秉持青州兵权的人物,我听命于二人的话,不管是对的也好,错的也罢,总之是一定要听的。”
田彭祖更是不可理喻,摇头道:“孩儿不这样认为,燕贼必是用了什么奸诈之计,哄骗了夏侯玄跟程喜二人,逼我等退兵去救。其实以掖县之坚实,便是真有三万大军围攻,也不足为虑,可以撑上许久。只要父亲坚决不回师,等夺回了岛链再走,而事实大白于天下,燕贼其实只是虚有其表,夏侯玄也不敢怪罪父亲。”
田豫仰天大笑,笑声中殊无喜色,叹道:“你还年轻,识得兵法,不识得人心。即便夏侯玄事前怪罪于我不回师救援,事后真相大白,发觉我是对的,他是错的,你道他会嘉奖么?恐怕我田氏都将就此葬送。为人心高气傲者,最忌惮的便是此事,不论对或者错,田氏都很难保住。”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若是只有为父一人,为国尽忠,即便事后遭到夏侯玄、程喜的清算,也就罢了,可关系全族之事,为父再怎样也不能冒险。只听命于夏侯玄的命令,即便他是错的,事后也绝无理由怪罪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