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国那边引发了不小的骚乱时,燕国这边已经在积极的备战。
为改善落后的纺织业,适当的解放劳动力——毕竟妇人天天织布,也是极为辛苦的,加上燕国本身的人口稀缺,只有从产业升级的方式提高效率,才能使民众从这个手工业中跳脱出来,节省的时间又能去做别的事。
毕竟,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
柳青、王朱作为燕国王妃,有母仪天下的责任与姿态,带头织布跟纺纱,作为后宫的榜样,同时传告于民间。
公孙修在一旁瞧着二位王妃织布跟纺纱,显然王朱并没有学过织布,有点笨手笨脚的,还因为手指头被针扎了两下,疼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又是委屈,又是生气。
“这也太不小心了。”
公孙修捧起她的小手,有些好笑,捏了捏她的脸颊:“可不许哭鼻子了,在我面前你怎么哭闹都可以,旁人面前可不能哭,教人笑话。”
王朱哼了一声,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小声道:“臣妾又不在旁人面前哭,是因为天底下只有王上一个人愿意哄我啊。”
他闻言心下一暖,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你啊,真是让我生不起气来。”
两人你侬我侬,只把一旁的柳青瞧得心里酸溜溜的,自顾自的操作着纺车。
公孙修回过头来,心想这刚把王妃又开心了,侧妃又不开心了,又走到柳青的旁边,笑嘻嘻的转移话题:“青儿,还是你蕙质兰心,心灵手巧啊,纺线纺得真好。”
柳青侧过脸去,轻声道:“王上真会夸人,臣妾又不是千娇万贵的公主,只是普普通通的民女罢了,生来就是要做这些手工活的,当然熟能生巧了。”
公孙修双手从她的腋下穿过,从后面抱住了她,打趣道:“还是我的命好,又有公主,又有世家豪门的千金,坐享齐人之福。”
柳青脸颊微微一红,嗔道:“不要这样。”
他笑着放开怀抱,问道:“用这个独轮纺车,一天能产多少纺线?”
“纺麻的话,大抵在三斤左右。”柳青一边转着纺车,漫不经心地说道。
公孙修不禁吃了一惊:“这么少?”
每匹布的重量大约在二十斤左右,也就是说单单是纺纱——制作织布所需的纺线都花了六七日的时间,这样算下来,除非分工外包,纺织的线跟旁人买,若是全靠自己生产使用,那也确实缓慢。
柳青叹道:“王上今日方知么?”
“是啊,我志不在此,又怎知一匹布的生产要如此繁琐。”
一说到,他只能悠然长叹,皱眉道:“或许可以想办法提高纺纱的速度。毕竟咱们燕国人少,只有大幅度提高产量,才能节省力气跟时间。不然的话,单靠宫中、民间的妇人采桑、纺纱、染色、织布,一年到晚也织不了多少布。”
这一番话说的确实是实情,在中国数千年的小农经济下,大都是自给自足,手工类的商品几乎出自自己之手,对于燕国偏僻的边境来说,普通农户的酿酒、打铁、衣裳都基本是自产自用的,除非有必要的交换。
柳青摸了摸公孙修的脸庞,温言道:“王上不必着恼,人力有限,不是苦恼于这种事便能解决的。”
他听到“人力有限”四字,脑子里“轰”的一声,登时就联想到了马氏老人说过的:“所有发达的机器都由三个本质上不同的部分组成,发动机,传动机构,工具机或工作机。”
当然,近现代可以考虑这种问题,毕竟科技发展到了十分均匀的地步。而在这个落后时代,要造个精度准确的螺丝钉都极为困难,根本不能直接地作为参考。后世能以燃油、电力系统发动,此时却是天方夜谭。
可是这个用不了,倒是可以利用水力带动纺车的旋转,如此一来则可做到昼夜不息的运转。毕竟人是需要吃喝拉撒跟睡觉的,加上其他的农活,不可能当真十二个时辰都在纺纱。
用水力带动可就不同了,每日不间断的运转,起码也得比人力多出几倍的效率吧?要是把纺车建得更大,纺纱的速度更是倍数增长。
柳青见他呆愣不语,还以为王上中邪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忙道:“王上,你怎得了?”
公孙修回过神来,这一下子思路就打开了,开心地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她的嘴唇,喜道:“孤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使纺车昼夜不间断的转,节省下大部分的人力。”
柳青羞得满脸通红,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左右,宫女都很识趣地把头转向一边,装作视而不见。她拿出手帕,擦去他嘴边的唇脂,嗔道:“想到了就想到了,怎得如此鲁莽,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公孙修兴奋地握住了她的手,笑道:“这是为天下间的女子开心啊。试想一下,你我若不是燕王跟王妃,只是民间普普通通的百姓,我每日耕田种地,你每日纺纱织布,从不间断,就被这两件事给耗住了,哪有心思去做别的?为夫准备制造一架运转不息的纺车,不用多耗人力在纺纱上面。”
说到这里,更是压低了声音,越说越没边了,打趣道:“这个问题若是解决了,今后民间百姓,天色一暗就忙完了全部的劳作,男女都可省下气力,早早地上床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