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和山匪截杀。
船只漏水、住的地方遭遇火灾、甚至还有老旧的火器……在这个大明最富庶的地方,常葳分田遭到的阻力极其巨大。
豪强已经被迁徙得差不多,常葳查来查去,怎么也查不出来究竟是何人在“警告”她。所有人都戴着一副友善的面具。
常葳陷入焦灼的时候,朱标的信为她指明了方向。
何必去找线头?只要知道这些人在阻止她屯田分田,她就只需要把屯田分田做好,就是断了这些人的根。
只要找到主要矛盾,解决这个主要矛盾,她就胜利了。
常葳拿到外袍的时候,正在给自己的手臂上药。
她今日又遭遇了刺杀。这次刺杀还是一个小孩。
小孩查不出什么。他出手的原因可能就只是为了一顿肉。
常葳费尽心思为百姓分田,但是百姓为了一顿肉就可以成为伤害她的帮手。
常葳为此痛苦过。但她的父亲告诉她,屯田是为了百姓,但不是为了哪个具体的百姓。所以她只要坚信自己做的事很正确,那就坚持做下去,九死不悔。
屯田和分田在大明和平后,阻力会越来越大。
“屯田元帅”不仅要分田,还要巡视各地查看田地划分后的情况,是否有人占用,是否有人强取豪夺。
“屯田元帅”就相当于钦差。
这样的钦差,不仅走到任何地方都不受欢迎,还特别容易被“腐化”。
常遇春自己能坚持,因为他心气高,功劳大,除了青史留名,已经没有可以吸引他的东西。
常葳还很年轻,常遇春不确定自己的女儿能不能到他这样心硬如铁,心明如镜的程度。他只能将常葳放在高压环境下磨砺,让常葳自己坚持下来。
常葳曾经偷偷哭过很多次。但想起那些没田的百姓饥饿的痛苦,她又坚持了下来。
现在,她看完朱标写的信,赶紧洗干净手,小心翼翼把盒子打开,将如火的外袍取出。
外袍的花纹中,还隐藏着她名字的暗纹。
每一件毕业生外袍都是独一无二。
常葳用湿帕子擦了擦脸和胳膊,然后仔细将外袍穿了起来,然后拿着铜镜看了许久。
小小的铜镜看不过瘾,她走到屋外池塘边,不断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傻笑。
“真好看!”伺候的下人和亲兵赞叹。
常葳因被小孩刺杀的痛苦表情已经完全消失,她笑着道:“这是先生第一届学生的毕业外袍。我毕业了!”
周围人都羡慕不已。
常葳就像个炫耀新衣的小孩一样在池塘旁转了几圈,然后将衣服小心地收好,精神满满再次投入屯田和分田中。
“点一百人跟我出发。”常葳道,“既然不知道是谁干的,那就全抓了。”
亲兵领命。
常葳换上了盔甲,骑着高头大马,朝着城郊走去。
如果对方仗着她心善,给百姓提供小恩小惠来阻挡分田。那么她就必须把心硬起来,该杀的杀,该抓的抓,让那群无知愚民衡量一下,是肉和碎银子重要还是自己全家人的命重要。
常遇春屯田元帅的名声是杀出来的,心软当不了屯田元帅。
……
常葳接到毕业外袍的时候,朱樉也得到了。
他也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穿着毕业外袍像猴子一样跳了好久。
廖永忠羡慕极了。他的孩子后入学。虽然他的孩子毕业后也有毕业外袍,但这可是第一批啊。
“真好看。”廖永忠摩拳擦掌,“侄儿,给我穿穿?”
朱樉立刻拒绝:“不给!”
廖永忠可怜兮兮:“我就穿一次。”
朱樉拢紧自己的小袍子:“不给!你问你儿子要去!”
廖永忠垂头丧气。他就知道,朱樉绝对不会给他。但他还是想尝试一下,万一呢?
他又瞅了瞅。
真好看!
朱樉炫耀了一会儿后,也将袍子收起来。
毕业外袍就这一件,平时可不能穿。等回家时,他再穿给哥哥看。
见朱樉把毕业外袍收起来,廖永忠才进入正题:“你爹还没离开北京,你怎么来耽罗岛了?不过完年再过来?”
朱樉道:“他回家,也是三天两头找我和弟弟们展示他作为爹的威严,每天不是训话就是训话。我懒得听他吹嘘。”
廖永忠见朱樉满脸不屑,非常好心地劝说道:“其实听一听还是有好处。你还是得和你爹处好关系啊。”
朱樉摆手:“有大哥在,他的关系和我们不会差。何况虽然我不耐烦看到他,其实我和他关系也还好。”
廖永忠哭笑不得。他真的看不出哪里好了。
朱樉解释道:“关系不好,我会回到家就和他切磋?”
廖永忠一想,还真是这样。
皇上回家后喜欢找到标儿之外的儿子炫耀、训话,顺便抽考儿子的功课,与儿子切磋。虽然有点烦人,但这种烦人也是他们关系好的证明。
他自己回到家,也这么对儿子们。这才是平常人家的亲爹。
至于皇上对标儿,那不一样,皇上是被念叨的。
朱樉又道:“再说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