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来,我都会恭恭敬敬做足礼数。我们明王起兵的目的就是为了推翻你贼元,我为什么对你客气?别耍嘴皮子了,是你自己跟着我走,还是我绑你过去?”
卫兵齐齐上前一步,腰刀出鞘。
张昶本以为朱元璋麾下的人会更客气一些,没想到草莽贼寇就是草莽贼寇,居然如此无礼。
他又甩了甩袖子,冷哼了一声,不再和贼寇废话,转身上了马车。
花云也冷哼了一声,挥了一下手,让卫兵带着马车入城。叮嘱这列卫兵守死了使馆,不可让任何人进出后,花云转身上城楼,并不跟着一同去使馆。
接待?看你趾高气昂的模样,我不揍你一顿算我脾气好!
花云走上城楼后,对陈标笑道:“怎么样?我的气势很足吧?”
陈标对花云竖起大拇指:“很足!”
花云好奇:“朱先生,季先生,我对他这么不客气,你们不说我两句吗?比如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什么的?”
朱升没好气道:“你不是没斩吗?”
季仁寿冷哼:“看好他,我倒是想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花云挠了挠后脑勺:“你们认识他?”怎么态度突然这么差?
燕乾道:“两位先生猜测,这个人来应天并非单纯出使,恐怕另有不好目的。如今北元内乱,恐怕他是担心我们趁乱攻打北元,想要稳住我们。”
花云好奇道:“哦?他要怎么稳?”
燕乾摇头:“不知道。只能多小心。”
康茂才看了一眼陈标,道:“标儿说他提出投靠主公,才是大麻烦。这一点我没想明白。他就不能是看到北元气数已尽,想要为自己谋一个好前途吗?”
陈标道:“廖伯伯说,他一直不投降,除了忠诚之外,还有个原因是一家子都在主公麾下,怕连累家人。”
康茂才黑线:“标儿,这个你可以不给我说!”
陈标道:“廖伯伯说可以说,主公也知道,他性格坦荡磊落,没什么不可以说。”
廖永安的妻妾终于怀孕,他欣喜若狂,正在筹备搬家的事,所以这些日子没有一直陪伴在陈标身边。
有了孩子,廖永安总不能还蹭陈家的别院。
不过等安排好家人后,廖永安还是会每日来陈家拜访,一边教导陈标水军的事,一边继续向陈标学习那些奇妙的“格物”。
康茂才感叹道:“廖大将军确实是一个英雄。但标儿,廖大将军比我年纪小,为何你叫他伯伯,却叫我叔叔?”
陈标道:“我爹说的。我也很奇怪,但我爹说就该这么叫。这其中有什么我不懂的理由吗?”
康茂才虽疑惑,但也不好为难一个小孩,便道:“既然是你爹说的,那先这么称呼吧。”
康茂才想,他得找机会问问陈国瑞。
只是他要怎么才能见到陈国瑞?这是个大难题。主公不让他去陈家啊。
花云干咳一声,打断康茂才的纠结:“标儿,你的意思是,那家伙的家人都在贼元手上,不可能主动投靠咱们?”
陈标点头:“能在大元当高官的人,家族势力肯定不小。那么一大家子人,他怎么可能说丢就丢?何况他看上去年纪偏大,自己的前途已经没几年。在他这个年龄,应该子嗣传承才最重要。”
花云摸了摸络腮胡子,道:“也对。他这个年纪就算娶新妇也不一定能生出孩子。他投奔主公,家里人被砍了,他岂不是绝后?那即使当了大官有什么意思,死后什么都没了。”
康茂才也明白了:“所以如果他主动投奔主公,定是身在应天心在大都,是想潜伏进咱们这里捣乱来着。”
陈标道:“肯定如此。待主公势力越来越大,这样的人或许会越来越多。也可能咱们中早就混了他人进来。”
花云不由紧张道:“真的?要怎么把他们踢出去?”
陈标摇头:“难。不过不踢也没问题。只要主公自己能分辨是非,再严格制定和执行律令,臣子皆按照律令办事。那么这个臣子内心是忠是奸有区别吗?论迹不论心,他们做的是忠臣的事,他们就是主公的忠臣。”
陈标这番话一说出来,朱升和季仁寿眼中都带了点激动的高光,那嘴角上钩的幅度特别可怕。
燕乾先若有所思,然后笑着点点头:“标儿所言极是。”
康茂才恍惚了一下,看着陈标的眼神不由带了些意外。
小小年纪就能说出这番话,这天下有名的小军师、小先生真是名不虚传,不仅聪慧,更是一位狂生。
只要君王圣明,那么无论忠人奸人都会成为忠臣,只是何等狂妄之语?
不过一想小军师的战绩功劳和打仗风格,陈标如此狂傲,康茂才也不太惊讶了。
花云嘿嘿笑道:“标儿,如果那人真的要留下来,你难道会同意?”
陈标摊手:“我同意不同意有什么意义?要看主公是否同意。”
朱升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道:“若是标儿你,会同意吗?’
陈标道:“会。他若真想留在应天做些什么,定是要身居高位、成为主公心腹才行。以他大元高官的身份,他想要获得主公青睐,不使出浑身解数怎么行?他在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