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生交了申请,知道组织会考察他,他就像上紧发条的钟一样,不停的忙碌起来。
上午化学系的大课,下午和整个晚上都泡在图书馆里,连进食堂都是跑着去的。
但他感到还是有一些缺憾,自己的学习是抓紧了,可作为学生会主席的他,却没有什么作为。
上学期他这个学生会主席,基本上就是挂了一个名,学生会也是摆了架子,名存实亡。他琢磨着今年一定要改变这种现状,不然化学系的领导会认为,他根本没有组织能力,根本不是当干部的料。
做一点什么活动,才应该是他们学生会牵头的呢?
于是,陈重生专门召集系学生会的全部成员开了一次会议。
陈重生说:“我先做个检讨,化学系学生会成立以来,也有半年多了,完全没有开展活动,责任在我。”
苏玲玲插了句,“陈重生,你还知道你是学生会主席啊?”
陈重生也不生气,“我知道啊,我刚才不是检讨了嘛,其原因就是,我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所以我今天开这样一次会议,就是想改变学生会的这种现状。大家出谋划策,集思广益,看我们今年学生会的工作应该开展一些什么样的活动为好。”
陈重生并没有通知大家预先准备一下,突然这么一说,大家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学生会副主席,二班的丁志明,站了起来,“那我就抛砖引玉,先说两句。我觉得学生会应该是服务于学生的,那么学生的诉求我们就应该作为重点考虑。现在有一个情况,物理系有不少人练起了气功,晚上熄灯后,还聚集在楼下训练,训练时为了配合发功动作,大声吼叫着,弄得大家都睡不了觉。主席,作为学生会,是不是应该杀一杀这股歪风邪气?”
陈重生补充说:“你说的这个情况,我知道。我们化学系也有一些学生在跟风,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苏玲玲针对丁志明,发表了自己的不同看法,“他们练气功,也是为了强身健体,这怎么能算是歪风邪气呢?再说他们利用熄灯后的休息时间去训练,你们不但不鼓励,还要阻止?”
丁志明不服气,“苏玲玲,你搞明白一点,问题是他们扰民了,你不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影响他人吧。”
苏玲玲非常气愤,“丁志明,你也搞明白一点,他们要训练,还没有到校园中,甚至到教工宿舍区。只是躲在自己宿舍楼下,他们还是有所顾忌的。”
丁志明直接上纲上线,“你这是是非不明,无视人民群众,思想意识有问题。”
苏玲玲瞪着眼睛,“你才是非不分明。丁志明,请你说话注意一下你的措辞!”
两人唇枪舌剑,谁也不服谁,已到剑拔弩张的程度。
陈重生连忙向大家压压手势,劝慰道:“好啦,好啦。讨论问题就讨论问题,别动不动就上升到政治层面,进行人身攻击。我不希望在我们学生会中再出现这种情况。”
陈重生陷入了沉思,丁志明和苏玲玲各执一词,都是站在不同的角度看问题。
如何解决这样的问题?
陈重生有一个新的想法,“大家听一听我的看法,我们搞一次化学系文明寝室的评选,我们主要针对寝室里的卫生,按时熄灯就寝的情况,进行摸排检查。大家看,我这个主意,会不会间接起到规范他们自己行为的作用?”
大家就附和陈重生,说主席就是主席,点子多,不妨就用这个办法试试,看有没有效果。
陈重生继续说:“我们坚持搞这么一两个月,一周检查2~3次,对于违反寝室守则的同学,记下他的名字。你们下到班上,每个寝室,先透一下风。我马上起草一个通知,争取明早就发到每个寝室。你们看,如何?”
丁志明说:“我同意主席说的。”
其他人也同意。
散会后,苏玲玲不肯走,留了下来。
苏玲玲噘着嘴,细眉轻蹙,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
陈重生正在写通知,抬头问:“你还有事吗?”
“陈重生,你太没意思了。”
陈重生停下笔,疑惑地盯着苏玲玲,“我又怎么了?”
苏玲玲咄咄逼人,“还怎么啦?刚才,我和丁志明争论的时候,你为我说话了吗?”
“我批评丁志明了,不要随便给人上纲上线。”
“你就蜻蜓点水了一下,我就没看出,你是在批评他。”
“你们各说各有理,我要专门点名批评他,是不是显得有失公允?”
“你就是个木头,没有感情。怎么说咱俩是一个班的,亏得我还喜欢……”
苏玲玲差一点把“你”字说出口,就停了下来,想让陈重生琢磨去。
“我怎么就是个木头啦?”
过年来了之后,苏玲玲几次主动接近陈重生,他都以各种理由回避,他俩之间又重新回到了苏玲玲爸来学校后的那段时间,陈重生总是刻意地躲着她。
苏玲玲真是搞不懂陈重生,她的爸是连院长都不敢怠慢的人,他们这样的军人之家,她又为将门之女,在他们大院,那么多英俊小伙,谁不是在她周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