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贵重的东西,没有锁起来,就安安静静摆放在那里。
林客双手合十鞠了一躬,心里默念,“高僧大德在上,您若已经超脱,想必也会对人间疾苦有慈悲之心,这‘舍利子’我拿走可是要救人的,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私欲。”
林客刚要伸手去拿出那颗舍利,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林客赶忙把手缩回来,低头假装扫地,原来是师兄。
师兄小声急迫的跟林客说,“客心,师父一会儿过来,你可千万别说今天这塔是你打扫的,听见没有?”
林客点点头说道,“知道了,师兄。”
不一会儿,方丈来到塔前对舍利祭拜,然后转身对身后那人说,“离苦,我近日出趟远门,寺院繁杂事务委托你劳心操持,舍利务必要好好看管。”
方丈师弟离苦喜形于色,说道,“师兄,您放心去吧。我保证把院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说完方丈便离开了。
方丈离开以后,方丈师弟离苦对着林客和他师兄说道,“你俩去把你们大师兄叫来。”
方丈师弟离苦口中的大师兄,兼管着寺院里管的香火钱。他叫来大师兄后,拿了香火钱柜钥匙,取了钱便去青楼逍遥去了。
一阵酒肉快活之后,离苦身上的钱所剩无几。
这时候旁边凑过来一个富商,那富商手上带满宝石戒指,一身绫罗绸缎,看起来慈眉善目。
手持佛珠向酒桌上酒醉刚醒的离苦问话,“师父,好不自在。”
离苦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醉眼惺忪地回道,“什么师父不师父的,谁是你师父?”那富商又说了一句,“大和尚,您真的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啊。”
离苦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心想今天专门换了衣服出来的,他怎么能知道自己是个和尚?
然后手往头上一摸,原来是帽子掉地上了,离苦正要在桌子底下四处找他那帽子,一抬头,这富商恭恭敬敬地把帽子递到跟前。
离苦一把抢过帽子戴在头上,转身就要走。
这富商说道,“师父,看起来您没玩尽兴,要不然来我的雅间坐坐,我让这儿的头牌陪您。”
离苦还想故作姿态,但转念一想,反正已经被人认出来是和尚了,有人出钱,自己何乐而不为。
来到雅间,果然好酒好菜等着他。酒过三巡,离苦宿醉未醒又添新醉。
那富商自报家门,然后询问离苦法号,离苦早已喝得荤七八素,回答道,“小弟不才,没有什么法号,诨名离苦。”
那富商抚掌称赞,“离苦这法号好啊,离苦离苦,只有享尽人间极乐才能离苦,来,请满饮此杯,喝完这杯还有三杯。”
接着便让旁边的人开始奏乐,然后说道,“您是在这城里的慈悲寺出的家吧?那可是座名刹啊。”
离苦回道,“哈哈哈,没错,兄弟告诉你,这院里的事儿,我说了算”。
离苦就这样在青楼美美地待了三天,等到要离开之时,富商又给离苦准备一桌酒菜。
酒桌上气氛刚刚起来,离苦有些微醺之时,那富商说道,“听说贵剎有件宝物,说是高僧圆寂后遗留于世的舍利子,可有此事?”
离苦边夹菜边说道,“有有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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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富商满脸堆笑掩盖着一肚子的狡诈,说道,“鄙人不才,一心向善,想借佛宝在家供养数日,已慰礼佛之心。”
离苦看了那富商一眼,想拒绝又不好张开这口,毕竟这几天在这花天酒地,全是花的人家的银子。
离苦磨蹭半天也不说话,这时候那富商两锭银元宝往桌上一放,离苦立即两眼放光,说道,“好说好说,这院里的事儿,我说了算。”
然后他们便继续花天酒地。
而在寺院禅房中,百无聊赖的林客正盘算着找机会再上塔一次,这次要眼疾手快。
拿了舍利子,也就是那块生物碳炔,赶紧按照与奥德修斯约定的方法,回到现实世界。
可是最近这几天是方丈的师弟掌管寺院,寺院的工作几乎陷入停滞,大家全部懒散了起来。
慈悲塔一锁就是好几天,也没人上去打理。
林客跟身体里的小铁商量了一下,看是否能暴力拆门,直接上塔拿了东西就走。
小铁提醒林客,奥德修斯警告过,不要轻易在意识维度空间动用特异能量,万一故事空间受到扰动,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甚至他俩可能会被困死在这个世界中,永远出不来。
几日花天酒地的生活终于结束了,离苦回到寺中,沐浴更衣,然后开始在佛前默念经文忏悔,忏悔他这几日来在外面逍遥自在破了戒律。
离苦几乎每次都这样,一旦有机会就出去花天酒地,花天酒地之后还怕佛祖怪罪,回到寺院就会焚香素食,恭恭敬敬地礼佛跪拜,然后忏悔读经三天三夜。
就这样,他既得到了肉体纵欲的欢愉,又得到了内心平静的法喜,堪称双赢。
三天后,夜深人静之时,离苦支开慈悲塔中守夜的弟子,到达塔顶,伸手就要去取那舍利子。
就在他翻开盒子,取出舍利子的那一刻,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