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总比一直处于黑布隆冬的环境强。
沧筠抱起母鸡,朝着皇甫携煜说了一声,“走吧。”
这条甬道黑漆漆的,完全看不到底,沧筠和皇甫携煜并肩走在这条甬道里。
沧筠的神经一直紧绷着,注意周围的环境。
未知往往是最可怕的。
尤其是在这没有一点光亮射入的地方,他们就像是漂泊在黑夜大海中的一叶闪着微弱光亮的扁舟。
仿佛随时随地都会被黑暗吞没一般。
周围的危险因素,暗器机关,都是他们所不知道的,所以,要格外的小心。
沧筠不知自己走了多长时间了,反正这条甬道给她的感觉就是:走不完。
走了这么久,他们都没有遇到一丝危险,这不但没有降低沧筠的警惕性反而让她更为戒备。
一个藏宝地没有任何危险,甚至连个机关都没有……
这说得过去吗?
这种设定与那张地图的保护方式完全不同。
怎么看怎么不对。
两人走了这么长时间了,但全程没有半点交流。
母鸡觉得周围冷凝的空气太过于诡异,首先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咯咯,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沧筠:……
这种时候说话好像不太对吧。
这时,皇甫携煜也出来缓和了一下气氛,一直处于这种状态下,其实真的很压抑,一种对心理的攻击。
既然其他两生物都已经开口了,沧筠也没一直保持着开始的状态了,也同他们聊起了天,但依然处于警戒状态。
“皇甫携煜。”
“嗯?何事?”
“记住你的承诺。”
“还有,出去之后,你从来没有在芜山见过欧阳惜这个人,也没有见到过一只会说话的鸡。”
说的这时,沧筠停下了步子,看向皇甫携煜“懂吗?”
皇甫携煜耸了耸肩,“没问题。”
“嗯,记住你的话。”
说过,沧筠和皇甫携煜朝着前方走去。
皇甫携煜忽然想到了一些问题,想要问沧筠一下,嗯,想问自然便是问出来了。
“欧阳惜,你怎么看待一统天下?”
沧筠:“臣女不知。”
“我看你挺支持我上位的,再怎么样,也应该说几句吧。意思意思也是应该的吧。”
沧筠转念一想,貌似没什么问题,说一些……也没什么影响吧。
再说了,
皇甫携煜要是把王朝的制度弄的好点,那新王朝也能持久下去,不会一朝亡的结果。
嗯,多几个年头啊……那样将军府就会更加安全吧。
应该点一点皇甫携煜,让他别作死。
确实应该意思意思了。
“嗯……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就算不是你上位,也会有别人,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所以说,别太飘,当心把自己给作死。”
皇甫携煜微微眯了眯眼,这人看待事物总是那么通透,天下大势那么抽像的理念,三句话就完全概括,而且十分形象……
皇甫携煜细细品味沧筠的那三句话,随后,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哦,对了,看着是盟友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一句。”
沧筠面向皇甫携煜,“百姓乃国之根本,民为水,君为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字一顿,字字珠玑。
皇甫携煜喃喃道:“亦能覆舟吗……”
然而沧筠没有管他了,该说的自己都已经说过了,凭他的悟性,不可能不清楚这两句话里的含金量。
第一句是对天下大势的看法,而这第二句,则是治国之策,治国之本!
攻城有什么难的?
最难的,是守城啊……
想要攻城,谁都可以,但要看你是否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稳咯。
攻下城有什么值得沾沾自喜的?
没本事的话,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被人给踢下去了。
继续走了一段,沧筠就懒得走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因为无论怎么走,都没有意义。
走不完啊!
而且沧筠发现,他们貌似在原地转圈圈。
即使他们从来没有拐过弯,但沧筠依然这么认为,既然是在转圈圈,那还有什么好走的?
快洗洗睡吧。
皇甫携煜看见沧筠坐下了,挑眉问到,“怎么不走了?”
沧筠扫了皇甫携煜一眼,“我不相信你没有发现我们一直是在兜圈子。”
皇甫携煜听到沧筠这样说道,便在沧筠旁边坐了下来。
沧筠看见皇甫携煜要坐下来了,立刻往边边挪了挪屁股。
“怎么了?”
沧筠淡淡的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皇甫携煜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确定你脑子里有这么个概念?”
沧筠:“……我确定。”
“我以为你不是女的呢。”
沧筠阴恻恻的说道,“揍你哦。”
“话说,应该改一改你的性子了,你这样是会嫁不出去的。”
沧筠却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