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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雾气薄薄,似乎在为之前那场惨烈的海战而哭泣。
阳光努力试图穿过薄雾,试图向人间洒下温暖。
可一直到夜幕降临都没成功,冰凉刺骨的海水不停拍打着脸颊,时而发出清脆的‘啪叽’声。
西瑞早就受不了冷,人开始打摆子,时不时还说几句胡话,完全没有吐槽尼安特侯爵时的状态。
反倒是林加德,在如此虚弱,且身体遭受多次重击后还能保持完全的生命力,不得不让人佩服。
可惜,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可以向他表达钦佩,坚强了个寂寞。
黑夜总会带给人无边的孤寂感,尤其在茫茫大海上,四周没有一点亮光。
惨白的月色也被弥漫的薄雾遮挡,更没有漫天繁星为二人指引方向。
按照这个路子写下去,二人必死无疑。
可主角之所以是主角,就是因为他有配角羡慕不来的光环笼罩。
这不,就在他晕晕欲绝,准备对这个世界说拜拜的时候,不知是不是眼花了,突然看到海天连接处,涌现一抹亮光。
林加德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睁大眼睛张望,应该不是眼花了吧?
他往趴在木板上晕死过去的西瑞头上泼了一把海水,将其惊醒。
“你干嘛?”
林加德指着天边:“你快看,那是不是有船?”
西瑞一个激灵,双手撑起上半身,犹如海豹一般趴在木板上。
几秒钟后,他激动的喊道:“是船,那是船头的领航火把~”
“喂~这里有人,救命,救救我们~”
西瑞试图大喊求救,但对方怎么可能听得见。
所谓望山跑死马,在大海上也是一样的,眼睛看到的距离跟实际距离天壤之别。
不过林加德也没有制止他的愚蠢行为,也许喊一喊还能让身体热起来。
他自己则很务实的划动手臂,这一刻,他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
因为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不能上船,不用等到明天早上,今晚就会被活活冻死。
看到林加德的动作,西瑞也反应过来,赶紧划动四肢追了上来。
幸运的是,两个目标物正在相对而行,这大大所见了双方碰面的距离。
不知划了多久,也许半个小时?或者更长。
之前那团萤火之光早已成为皓月之辉,大船的轮廓也在清晰而完整的呈现在两个落难者眼中。
这是一艘比之前的海盗船大了一圈的双桅帆船,不同的是,这艘是横帆,更善于顺风航行。
船上灯火通明,就冲其不吝惜火把的行为,就知道这艘船的生活状况比之前那艘强了不知多少倍。
不过原本激动不已的西瑞,在离对方越来越近的时候,却停止了呼叫,整个人也变得踌躇不前。
有微弱的火光映衬,林加德发现其脸色白的吓人。
“你怎么了?”
西瑞没有看他,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模糊不清的念叨着:“不对劲~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林加德没看出异样。
这艘船没有火炮,说明至少不是海盗船,这已经是非常好的情况了,不是吗?
如果落到另外一伙海盗手中,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呢。
“你看看船上的旗帜~”
旗帜?林加德还真没注意,顺势望过去,就见桅杆上方,一面鲜艳的血红旗帜迎风飘扬。
上面画着什么暂时看不清:“到底怎么了?”
西瑞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尼安特家族的血色飘扬旗~”
“血色飘扬旗?尼安特家族?你的意思是,这艘船隶属于尼安特家族?”
林加德心中一沉,他可不觉得大人物们会突发善心,救下他们两条小杂鱼。
西瑞干笑两声:“每一面血色飘扬旗,都浸满了海盗的鲜血~”
明明此时没有风,可林加德就像是感受到十二级寒风一般冰冷。
他知道西瑞的话并不是比喻,就是字面意思,这面旗帜由海盗的鲜血侵染而成。
所以他没有称这面旗帜为红色,而是血色。
嗓子眼不自觉的干涩作呕:“你是在吓唬我吧?”
西瑞终于扭头看向他:“我有这个必要吗?都这个时候了,我哪有心情开玩笑?”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自从尼安特家族跟海盗们开始在海上互相针对,那个疯子一样的尼安特侯爵就做了这个决定,每一个被抓住的海盗俘虏都会被放血染旗。”
林加德吓得汗毛直立,他还是低估了真实的海岛世界,在这里可不仅仅是会不会心慈手软之分。
性格暴虐、手段残忍的暴君可不在少数啊~
不过,他顾不上咒骂尼安特侯爵是个疯子,他只想逃过眼前这一劫,如果上了船被人发现是海盗,恐怕。。。
一想到自己会被放血染旗,他就忍不住打寒颤,这个该死的变态。
不行,不能任由其摆布,他赶紧道:“西瑞,听着,打死都不能承认我们是海盗~”
西瑞一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