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役终究还是打响了
夜晚的寒冷让黎明开始变得雾蒙蒙的,从沼泽地和寂静的树林中升起的雾气掩护着兰斯大军的集结行动。
早上7点左右,从地平线下渐渐升起的太阳开始把雾撕成长长的蒸汽带,当地面开始变暖时,这些丝带很快就被灼热烧掉了。
到了早上8点钟的时候,双方的炮兵正在战场上进行零星的交火与试射。
在上午8点30分的时候,亚瑟兰斯公爵下令由40门大炮组成火炮营发起一轮齐射,以作为开始进攻的信号。
在鼓声和号声中,兰斯步兵出现在公爵防御阵地,十数个步兵营就好似水面上的涟漪一样,开始向700多米的无人区挺进,这片土地将他们与森林后面的阵线中,那令人生畏的拒马、鹿角和胸墙隔开。
前线的士兵默默地等待着军官发出开火的命令。
然而他们没等来命令,却等来了…
公爵部队一直等到敌人走入50米间隔时,森林边缘瞬间爆发出了大量的火焰和烟雾,空中一瞬间撒满了火枪射的铅球,它们就像许多愤怒的蜜蜂向折磨他们的人疾驰而去。
第一次的齐射就击倒了数百名兰斯士兵,这些位于第一阵线的士兵本身就有活靶子的作用。
把他们在后方的战友吓得是不得不放缓脚步,同时也是为了避开已经倒在地上的死伤者的躯体。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又一阵震耳欲聋的抢声从公爵防线上呼啸而出,第一排士兵有序的退后,让第二排上前后再一度开火。
这一路兰斯步兵大概有8000人,但是在对面防线的打击下,几乎是瞬间就失去了他们本来就没多少的凝聚力和秩序,因为防守的公爵部队一个接一个地向他们面前挣扎的人群打出一轮轮的致命排枪……
而另一边,也有将近20个步兵营一头扎进了树林里,他们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他们试图强行穿过乱糟糟的灌木丛,然后向公爵阵线的左翼发起进攻。
可是灌木丛太难走了,没办法,长官不得不下令,将队伍分成三条阵线,依次绕过树林,向舌型突出部进发。
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有陷入了沼泽地中。
兰斯炮兵指挥官在望远镜中目击到了敌军这一情况之后,迅速从中央的堡垒防御区调出14门火炮。
当敌方第一阵线的纵队开始向右转时,炮火立刻狠狠的砸了过去,在他的整个行军的队列中开辟、砸开了一条又一条的血泥道路。
依靠着掩藏在树林里的胸墙,公爵部队出其不意的近距离输出了一轮轮排枪火力。
兰斯的步兵部队已经接近崩溃,不少人急于逃离这片杀戮之地,却在对面疯狂的火力打击下变得晕头转向,结果一头扑到树林边上的鹿角和拒马身上。
依靠着惯例和尖刺,在连连的惨叫声中,鹿角和拒马毫不留情的将士兵们的肉体撕烂撕开,乞求活命的人们努力的想与敌人达成某种妥协甚至是和解。
结果让他们失望了,公爵部队杀得兴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接受投降?
兰斯步兵在近半个小时的激烈交锋中节节败退,不断增加的伤亡导致军心涣散。
公爵部队隐藏在密林中的火炮营,距离最近的敌人只有不到100米。
20门大炮爆发出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就好像海啸似的冲走了敌人几乎整只营队,地面上就好像雪花似的散落着残破不堪的尸体。
尽管如此,在督军的枪口下,兰斯各个步兵营仍然选择咬紧牙关的继续前进,公爵的大炮开始又一次的猛烈地轰击。
现在,兰斯的前线就好像下了一场冰雹,在3000多只步枪的密集扫射之下,几名刚刚上任的指挥官当场被杀。
不只是人,包括指挥官的坐骑也在被一波流弹击中后连带着倒在地上,血肉模糊。
地面上已经挤满了死尸和垂死挣扎的伤员,所有组织起一条协调的射击火力线的努力和尝试都变得不可能了。
在开始前进不到半小时的时间过后,兰斯陆军的各个营已经遭受了大约2000人的伤亡。
但即便如此,稳居最后的朗尼斯也没有因此而退缩,或者是更改自己的作战路线,他再次的示意后备的援军跟上支援。
看着支援的部队挺进了这铅和铁化作的飓风中,朗尼斯根本不为所动。
兰斯的各个步兵营在公爵密集的火力面前化为了乌有,他们非常勇敢,但到头来却是徒劳的努力。
这时,一队身披拿骚蓝制服的步兵团出现在幽魂骑兵团旁边。
如果亚瑟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讶的叫出声来,该死,他们怎么会出来?
蓝色的外套内,拥有着有黄色/橙色袖口和衬里,而队伍中有一小部分,身上的制服是深蓝色,内衬和袖口则是罂粟红色的,另外,他们的外套上有白色金属纽扣,白色的蕾丝环,背心和马裤也是白色。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是一样的表情,冷硬的模样,好像谁欠了他们几亿黄金一样。
朗尼斯头都没转一下,好似自言自语的说:
“准备好了吗?此去恐怕九死一生!”
他身边的蓝衣人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