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上了。”
谢峥嵘沉声说道:“你想得太过简单,枯骨心法是当世最厉害的武学之一,多少人梦寐以求,你虽无雄心,旁人未必肯善罢甘休放过你。”
任天歌眼中忽然透出寒意:“谁不怕死就尽管放马过来!”
谢峥嵘一愣,没料到任天歌说变就变。古碧云使了个颜色,温言劝道:“任少侠,我长你几岁,称你一声小兄弟望你莫嫌弃。你谢大哥说的虽然直白,但都是实情。咱们远的不说,眼下江湖上都传言你杀死了南宫芮,你若不出面澄清就隐居起来,岂不是默认自己是杀人凶手?”
任天歌一想有理,只是嘴上仍不服软:“旁人爱怎么说我可管不着,但若被我听去我必不饶他!”
古碧云微微一笑:“爱嚼舌根的大有人在,你总不能全都杀光。雪儿妹妹也不愿你成天打打杀杀的吧。”
雪儿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柔声说道:“天歌哥哥,你就听古姐姐一句劝吧。”
“也好”,任天歌叹口气:“古姐姐以为我该怎么做?”
古碧云轻舒一口气:“你与雪儿妹妹随我们去洛阳百花山庄,当今武林第一人岳南枫岳少侠不日内亦会赶过去,你可将事情原委详细告知。以他今时的声望出面为你澄清事实,他人绝无异议。”
“岳南枫?”任天歌想起那天夜里唐影也提过这个名字,突然负气说道:“这等大英雄我可高攀不上!再说我也不愿住到展夫人的宅子里讨她嫌!”
古碧云被她一顿抢白,一时居然接不了口。她沉吟半晌方说道:“要不这事先搁一搁,好好睡一晚,明天我们再商议。”
她与谢峥嵘由室中出来,奇道:“这任姓少年好像对岳兄弟有成见?”
谢峥嵘不解:“我也纳闷,按理说他从未见过岳兄弟啊。”
两人正说着,见游廊的一角有个侍卫模样的年轻蒙古人正冷冷盯着他夫妻二人。谢峥嵘不愿多纠缠,催着古碧云回屋。这时,古碧云忽地瞥见游廊另一头,一白衣人一闪而逝,不由轻呼一声。
“怎么了?”谢峥嵘问道。
“方才那人依稀像是曾效力于雪山老魔的‘情孽阁主’何太虚!”古碧云疑惑地说道。
“你会不会看错了。展夫人虽然提过这何太虚也在觊觎枯骨心法,可他一个黑道前辈高手,如何会与一个蒙古生意人勾结?”谢峥嵘不太相信。
古碧云忧心忡忡地说道:“也许是我看花眼了,但我总感觉这哈图不仅是个生意人那么简单。”
深夜,乍逢喜事的任天歌激动难眠,便起身走走,逛的远了,巧遇同样睡不着的白梨。白梨笑道:“以前在粉巷那等地方夜夜都得熬到天明,所以一时半会还真不习惯早睡。”
任天歌说道:“姑娘总算有个好归宿,我也替你高兴。”
白梨幽幽说道:“我这样的人不敢奢求,只愿此生平安就好……对了,桑姑娘在哪,她还好吗?”
任天歌喟叹道:“我这次是临时出走的,姐姐想必急坏了,我会尽快找她道别的。”
“桑姑娘一介弱女子陪你浪迹天涯,这份情意委实难得。”白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