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星月黯淡,天空也收回了它白日里骄阳似火的热情,褪去了颜色;月亮高挂在天空,散发着微乎其微的光芒去,但也却给人带来一丝暖意。
陈肆坐在窗台上,思索着谭局长今日跟他讲的话,久久闭不上双眼。陈文文似乎看出了他的焦虑,走上前递给他一杯纯牛奶,示意他喝下。
陈肆摆了摆手,说:“不了,我牛奶过敏,你自己喝吧!”
陈文文翻了个白眼,有些赌气地说着:“还蛮娇贵的!”
陈肆回头看着陈文文,眼神中多了几分温柔,说着:“关于你母亲不告而别的事,你爸是怎么跟你讲的?”
显然陈文文有些不愿提及,嘟囔着回答道:“他啊,提起这件事就来气!我爸说我妈工作调动到外地执行秘密任务,我根本不相信!虽然我知道我妈是警察,但以我妈的性格绝对不会一声不吭就走了,连招呼都不打!”
“所以啊,我觉得八成是我爸在外面沾花惹草,给我妈气跑了。”
陈肆试图为他哥解释点什么,说:“你要相信你父亲,他是个好爸爸!”
“你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你不是最讨厌我爸嘛,今天说话奇奇怪怪的,总感觉话里有话。”陈文文在警惕性这一点,可真是随了她爸妈。
“没事,早点睡!小孩,明天周末带你出去玩!”陈肆说完闭上了双眼,今晚陈肆打算在窗台睡觉,他觉得这舒适的清风吹的很舒服,这一刻,他可以什么都不想。
隐约中,陈肆仿佛看到了一颗星星闪烁在夜空里,它的光芒开始变得格外耀眼起来,伴随着月亮的游离,给迷途的人指引方向。他不知道这是梦还是现实,在这恍惚间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陈肆就被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吵醒。陈肆睡眼朦胧地走进卫生间,看着陈文文穿着黑色短裙,画着精致的妆容,吹着她那湿漉漉的头发,头发上的水滴顺着脸颊滴落到陈文文的锁骨上,她成熟的不像个十六七岁的孩子。
“陈文文!你是越来越没人管了啊,你看你像个学生样吗!”陈肆看着出水芙蓉般的陈文文,决定好好教育一下她。
“本来我之前也没人管,我爸妈老是出警,总把我一个人丢在家。再说你今天不是带我出去玩嘛,小女孩子打扮一下又怎么了…”陈文文噘着嘴,扯着陈肆的衣角,小声说着。
陈肆打了个冷颤,他不敢直视陈文文,这个比他小几岁的女孩子,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大小姐,今日居然对他撒起娇来。“我去阳台洗漱,你弄好了就下来。还有我的一个朋友,我们在楼下等你!”陈肆没有多说,独自离开了卫生间。
楼下,陈肆悠闲地从口袋掏出一包烟,刚准备抽。突然看到陈文文正蹦跶着下楼,他连忙把烟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摇了摇头,叹着气对自己说:“唉,还是戒烟吧!不能把小孩带坏了。”
还没等陈文文下来,背后就有人拍了拍陈肆,回头,是纪和。
“陈哥!今天和谁出去约会啊?”纪和调侃着说着。
“你这小子,几天没见你了,还是这么油嘴滑舌昂!”
陈文文冲了过来,向纪和打着招呼,那甜甜的笑容直击纪和的内心。陈肆连连摆头,社牛的大小姐又回来了。
三人一行来到了游乐场,这一路上,陈肆注意到,纪和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陈文文。陈肆有些生气,凑近纪和的耳朵说着,“你小子可别打我侄女的主意!她还上学嘞!”
“你们在说什么?”陈文文拿着爆米花和可乐朝陈肆奔了过来,纪和有些害羞低着头不敢说话。
“昂,没什么…”说的陈肆都心虚了,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叮铃铃…”陈肆的电话声打破了空气中弥漫着的尴尬,陈肆走到一旁,示意他们自己接个电话。
“喂?陈肆,你在哪里?局里所有人召开紧急开会,你抓紧时间回来!”是纪有为的电话。
……
挂断电话,陈肆有些急切的跟纪和交代了两句,叫他带陈文文好好玩玩,便离开了游乐场。他没有注意到,陈文文饱含失落的眼神在注视着他离去。
(警局)纪有为在上面讲着话,场面十分庄严。
“各位,关于谭舒童(死者)的案子,上面领导已经在催了,这一拖再拖已经严重引起了社会恐慌。关于陈老大(嫌疑人),虽然在死者的指甲翻盖里有陈老大血迹的残留现象,但这不足以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
“总之,我觉得这次案件里有蹊跷!请各位务必尽快展开调查!”
……
会议结束,陈肆开始意识到,作为警察,他必须尽快找到事情的真相;作为昔日的老友,他不能让杀死谭舒童(死者)的凶手逍遥法外;而作为弟弟,他一定要弄清楚他哥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
突然,陈肆的手机响了。打开,查看,是谭局长的短信消息。“陈肆,有时间吗?去机场帮我接个人,我这走不开。”陈肆感到很奇怪,谭局长并没有说接的人是谁,那他该怎么找到那个人呢。回电,显示谭局长的手机已关机。
无奈,顾不了这么多疑虑,陈肆骑着他的大摩托来到了机场。在机场里四处瞻望,试图找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