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玉茶舍,一进茶舍,茶香扑鼻。
木制复古风桌椅板凳,直接将茶舍的格调拉满,更有昏黄复古小灯泡,让整个空间的氛围变的轻松。
三楼靠窗包厢,一男一女面对面坐着,两双眼睛盯着对方。
“你怎么在这儿?”
二人异口同声。
“贺炎发的地址。”
再次异口同声。
苏时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气定神闲地看着眼前的陆斯年。
“他找我是商量社团的事情,找你干什么?”
大冤种不是已经把钱给拿出来了吗?
怎么还找他?
“尚晟到了。”
陆斯年说完,视线丝毫不避讳地盯着苏时。
苏时面不改色。
想看透她?不可能。
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贺炎竟然骗她,说是社团活动。
“苏时。”陆斯年突然喊她。
“听说你从小生活在西川县?”
苏时蹙眉,“你调查我?”
被戳破的陆斯年没有否认。
“是。”陆斯年说,“我想确定,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哦。”苏时不冷不淡地回应。
“苏时。”
“有事?”
陆斯年的目光,让苏时很不自在。
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吧!
“你到底是谁?”
男人带着疑惑地语气问。
苏时依旧淡定喝茶。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给自己添杯新的。
“苏家苏时,有名有姓,还能是谁?你不也查了我的资料吗?”
想套她话?没那么容易。
不过这个男人真的很聪明,竟然会怀疑她的身份。
就算陆斯年再怎么怀疑,也查不出来她究竟是谁。
“吱呀——”
包厢的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棕色马甲,身材魁梧的男人走进来,他戴着卡其色编织帽,深棕色的墨镜,圆圆的脸蛋,显出富态。
看见陆斯年坐在那里,尚晟也并不上去吹捧,他常年待在国外,对国内的事情知之甚少。
尚晟注意到苏时,他问贺炎,“这个男的叫陆斯年,这个女娃娃是谁?”
贺炎立马兴致勃勃地跟尚晟介绍。
“这是我的社员苏时,她对面的是京城三爷陆斯年,师父,你肯定听说过。”
听到“苏时”的名字,尚晟微微愣住,他看向那个坐在窗边儿的女孩儿,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总感觉在哪儿见过。
苏时迎上尚晟的目光。
平淡如水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感情,明明一句话也没有说,却总能给人一种很恐惧的感觉。尚晟总感觉这个人在哪儿见过。
贺炎扶着尚晟坐下后,自己才坐下。
他说,“师父,三爷有事找你,我想带着新社员认识一下你,所以就攒了这么一个局。”
“陆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尚晟直奔主题。
陆斯年将鸣凤佩拿出来放在尚晟面前。
“我想知道,它的真假。”
看见鸣凤佩的时候,尚晟掩不住地震惊,他将鸣凤佩拿起来仔细看,之后又放下。
晶莹剔透的玉佩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在阳光的照射下,能隐隐约约投射出凤凰的图腾。
“是真的。”尚晟说。
苏时靠在椅子上,静静地看尚晟震惊的表情。
他恐怕在想,苏十的东西,怎么在陆斯年这儿?
“好。”
陆斯年拿回玉佩,他留下来一张黑卡,放到尚晟的面前,“这张卡可以在陆氏集团所有产业里进行消费,算是请尚先生鉴别的报酬。”
陆氏集团旗下所有的产业,从衣食住行全部包括,奢侈品牌也有涉猎,一张陆氏集团的黑卡,这是对尚晟的最高礼遇。
苏时不知道她无心买来的玉佩,怎么就对陆斯年这么重要,竟然肯下这么大血本来请尚晟鉴别真假。
“卡就不用了。”
尚晟将卡退回给陆斯年,他笑着说,“陆先生能支持我徒弟的社团,已经很感激了,况且我早就发出声明,再鉴别古物的时候,分文不取,如果我收了你的卡,就是坏了规矩。”
这一次,陆斯年将黑卡换成名片。
“如果尚先生在华国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联系我。”
陆斯年没有在茶舍多待。
他下楼,走进车内。
“三爷,确定是真的了?”
陆斯年眼眸微暗,“真的。”
程辉隐隐约约有些担心,“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人还能找到吗?”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顺着玉佩的线索查下去,总能找到。”
陆斯年握紧玉佩,那双眼底是复杂的情绪,他隐隐约约觉得,尚晟好像见过这块玉佩。
想到苏时,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楼上,贺炎喋喋不休地在讲话,时不时的还提苏时一下。
“师父,我的社员特别厉害,前几天我哥买了水滴玉,她一眼就辨别出来真假了。”
贺炎嘴大,直接将前几天的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