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尊上身都近不了,又能有什么办法……
奉音思索了许久,忽的开口道:“我们去见尊上。”
水妖压下心动,忧心道:“你难道忘了,之前有人动了歪心思,去魔宫假装偶遇尊上,结果惹怒了尊上,被直接处死了。”
奉音显然也记得这件事,脸色白了白,露出些许退缩之意,但最后还是野心战胜了恐惧,他咬着牙道:“那是他自不量力,但你是不一样的,也许尊上不会生气。”
水妖心口一跳,道:“我哪里不一样了?”
奉音横了他一眼,语气嫉妒的道:“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那日尊上怎么对你的,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难道你心里没有数?尊上何尝对我们这样过?更别说又是让你好好养伤,又是赏赐各种灵丹妙药……”
水妖脸颊微微泛红,眼神却掩不住得意,撇着嘴道:“也许只是尊上一时兴起……”
奉音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得了吧!后院里美人这么多,怎么尊上以前没有一时兴起过?我和你说,难得尊上对你上了心,又对你这么好,你可别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再不去尊上眼前露个脸,尊上就真的要被别人迷走,把你给忘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水妖咬着唇。
奉音眼中露出一抹狠色:“别犹豫了,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去!”
水妖终于是心动了,他一个人有些怕,但有人陪着就好些,而且奉音刚才那番话,说的他委实心动……果然,不是自己的错觉,别人也觉得自己在尊上眼中是特别的。
富贵险中求,水妖下定决心。
他道:“好。”
奉音这才笑了,道:“日后你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就行。”
水妖掩唇一笑:“当然不会。”
他们这些娈-宠居住的后院,坐落在魔宫一角,水妖和奉音悄悄溜了出去,根本无人注意。
两人小心翼翼行走在魔宫中,外面的建筑恢弘而冰冷,和后院的旖-旎风流全然不同,就连黑岩石铺就的走道,都散发着肃杀的气息。
走了没多久,就来到了魔宫的偏殿处,隐隐听闻一旁有人声,两人立刻轻轻躲在了假石后,只见不远处,端着美食的仆从如流水般进出,水妖和奉音看着这一幕,嫉妒的眼睛都要红了。
水妖恨恨道:“这狐狸精!”
这里应该就是谢怀住的地方了,都说他被尊上藏在偏殿,过着锦衣玉食的神仙日子,果然如此,水妖恨的牙都要咬碎了。
奉音沉默许久,道:“既然已经到了偏殿,那再往前走不远,应该就是尊上住处了。”
水妖道,“没错,我以前贿赂过守卫,尊上寝宫就在前面。”
奉音忽的道:“你去见尊上,我就不跟着你了。”
水妖错愕道:“你不去?”
奉音斜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和尊上要是干柴烈火,我难道还在旁边看着?你一个人去就行了,我可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
这番话说到了水妖的心坎上,既然已经顺利到了这里,他也确实不希望奉音打扰,于是道:“好,你也小心。”
奉音点点头:“你放心吧。”
他目送水妖前去,眸光闪了闪,转身去了偏殿方向。
谢怀吃过晚饭,坐在屋中木桌前,一手捻着棋子,自己和自己对弈。
自从那日匆忙离开之后,方黎好几日不曾过来了。
为什么?
是因为睡梦中不小心靠近了自己?还是因为试图作弄被自己撞破?亦或者……仅仅是因为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
他不会再来了吗?
谢怀眸光微微暗下来,薄唇微抿,他并不是在乎他来不来……只是怕没了机会杀死他。
锵,石子轻轻落在桌面上。
谢怀眼中神色淡然,声音清冷:“谁?”
哗啦一声,窗户被吹开了,奉音从阴影中走出来,他冷冷的瞥着谢怀,扬起嘴角讥诮的道:“还以为你们名门正派都是有骨气的,没有想到也不过是假清高,堂堂玉仪君竟也愿意以色侍人。”
谢怀定定看着他,并未露出羞愤之色,反而微微挑眉:“哦,还有呢?”
奉音见他不为所动,似乎气急败坏,恶狠狠的道:“你现在没了修为,有什么好嚣张的!”他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似乎有所忌惮,没有敢动手。
谢怀忽的笑了,道:“不如过来喝杯茶,慢慢说。”
奉音迟疑许久,冷冷道:“谁怕谁,你以为我不敢过来吗?”
说着纵身一跃进了屋子。
四周无人,奉音背对虚掩着窗户,忽的神色一变,露出担忧之色,无声开口:我很担心您。
谢怀若有所思看着面前的少年,无脑善妒只是伪装,他是故意借机来见自己的,可是自己却并不认识他。
奉音也知晓自己需得取信于谢怀,他上前一步,用手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奉英。
谢怀眼神微变,如有所思。
七年前,西原州的丹书派被魔门鬼月教所灭,丹书派掌门的小公子奉英被魔修掳走,他恰好在西原州游历,得知此事,一人一剑灭了鬼月教,却未能救回被掳走的奉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