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力气都快被抽光了，脑袋里一片空白，而体内魔气疯狂蔓延，已将虚空填满，正朝着她奇经八脉涌去。
她咧嘴笑了，声音细的只有她能听得到。
“爹，娘，我为你们报仇了……”
话音落下，她的意识变得模糊。
身后的柳庭身体扭曲，被利刃不断穿透，眨眼间化作了烟尘。
“熹微！”
沈君牧感觉到她生机流逝，大吼一声，扑到她身边，连忙将她抱在了怀里。抬手就运转灵气朝她丹田处落去，谁料却触碰到一股强大的气劲，竟将他直接弹开了！
“掌门！”
“沈少主！”
忽然间，身后传来楚玄霜等人的声音，沈君牧抬头却昏昏沉沉的，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随着柳庭消失，天地间终于安静了下来。
黑云退却，阳光再次照耀着大地。
刺目的白光，如同在讥讽世人的愚蠢。
远处的山头上，司雪衣深吸了口气，缓缓摇头。
“这便是她的选择？”
“是啊。”
秦无垢眼间拢着几分悲凉，惋惜道：“她已残躯迫使柳庭冲破禁制，引发反噬，能留着性命已经很不错了。只是这日后修炼恐怕更加艰难。”
“你今日话怎这么多了？”
司雪衣眨了眨眼睛，却又笑道：“她既然听了秦掌灯使的建议，自然也有万全的准备。不过，这一战除去了水清霜和柳庭，于九洲而言是幸事，只可惜了谷玄鹤。他……并非恶人。”
“希望这次她能像之前那般算无遗漏吧。”
秦无垢哀哀说了声，手上挥动划出道符咒，朝着柳熹微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