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月知道,阿景的一系列行为,其实是为了守护真凶!
他咬死杀害寡妇,不过是害怕她看出破绽。
“经过验尸,寡妇的确是被毒死的,但是,我的人在药房查到,购买毒药之人是寡妇自己,与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阿景瞪圆了眼睛想与她争辩,可在迎上她灼灼的目光之后,又慌乱的错开,“我记错了,毒药不是我带去的,是……是我顺手在她家里拿到的。”
“呵!”颜月懒得再跟他掰扯下去,“且不管毒药的来源是否前后不一,单说你灌死者服下毒药这点,就根本站不住脚。”
她顿了顿
,许是说的有点多了,嗓子眼里一阵干涩发痒。
正当她想清清喉咙,一个拧开了瓶盖的水壶,忽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瞅着活阎王冷冽的冰块脸,明明是在做好事,却偏要摆出一副‘讨债’的吓人模样,挑战旁人的承受能力。
当即僵硬的抿唇一笑,迅速从他手上接过水壶。
“多谢王爷。”
风离陌没有作声,只是在她喝完水后,静默的把水壶接了回来。
颜月这才看向阿景,继续往下道:“你方才说,毒药是你灌她服下的,既是强迫,为何她身上没有一点生前形成的淤青?”
“我……”阿景哑然
无语,被自己说的话彻底套牢。
颜月讥讽的勾了勾唇,“你否认这么多,不过是想掩盖自己不敢杀人的事实,哪怕是为了替真凶顶罪,你也只敢找那自己服毒自尽的寡妇布置现场,再且,你连一个现场都无法布置得一模一样,你还有什么理由让我相信,人是你杀的?所有案子皆是你们做的?”
阿景张了张嘴,拼命的想说点什么,可连半个字都辩驳不了。
他无力的耷拉着脑袋,不敢再看任何人。
颜月转而看向虎子,向来镇定冷淡的他,脸上也出现了慌乱的神色。
“你呢?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我与
阿景已经认下了所有的罪,为何你们还要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颜月好似听到了什么大笑话,她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些受害者枉死前,真凶为何没有心软放过她们?我要替死者求个公道是咄咄逼人?那真凶为了一己之私,残害那么多的无辜之人是什么?你与阿景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又是什么?”
说完,她不给虎子开口的机会,视线一偏,落到一侧的肖铃身上。
她仍旧是那幅梨花带雨、满脸不信的模样,像一个局外人,对所有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但仔细看便会发现,她的情绪浮于
表面,闪烁的泪光之下,竟藏着一抹不为所动的漠然之色。
许是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她哽咽着向前一步,苍白无力的帮腔了一句。
“颜姑娘,虎哥与阿景全都是为了我,才会受人蛊惑,去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可他们的本心并不坏,能不能……”
“能不能轻饶了他们?”颜月的眸光变冷。
肖铃犹豫了几秒才点点头,“我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但……”
颜月毫不客气的打断她虚伪的话,“既然你都知道这些道理,那为何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替你顶罪?要偿命还钱的人——不该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