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火朝天的后骁营,林二狗探着头张望着,却被门口的看守厉声呵斥。
“你干什么,臭要饭的。找死吗——”林二狗不但没有生气,还笑脸相迎,“军爷,我来当兵啊!”
另一旁的看守听后捧腹大笑:“就你?饭都吃不饱,瘦瘦巴巴的。你以为后骁营是积善堂啊!”林二狗微微一笑:“小的力气可大了,不信您试试!”
“试试?”看守不屑,却对林二狗有些不服。没想到真的要跟自己比试比试,林二狗点点头。
看守立马扔下手中的长矛,朝着双手呸了一下,做出攻击的姿势。朝他冲去。
林二狗并没有闪躲,而是伸手抓住看守的腰带,将其抬起,三两下便将看守放倒在地。倒地的看守,先是震惊,又是放声大笑,可这一次并不是对他的嘲笑,是心服口服。
“小兄弟,是我以貌取人。刚才多有冒犯,还望见谅啊。”林二狗拾起地上的长矛递给他,看守起身,抱拳赔礼。
林二狗并不在意,“习惯了,小的怎么会跟军爷计较。”看守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问道:“我叫李继,小兄弟叫什么?”林二狗抱拳回礼,“林二狗。”
李继笑着:“林小兄弟的名字听着就好养活。唉,我说小兄弟是怎么想起到后骁军当兵的,参加咱们这后骁军可是要推荐手书的?”林二狗听见手书傻眼了,昨天徐获让他来这儿可没说什么手书的事。
“李兄,实不相瞒叫我来的人,可没提手书的事。”这也叫李继犯了难,虽然他非常欣赏他,但自己并没有资格写推荐他的手书。
“小兄弟,那这就不好办了,方便问一下介绍你来的人是哪位大人?”林二狗挠挠头,正犯难想着要不要提遇见徐获的事,徐获就骑着马出现了。
林二狗碰了碰李继,说道:“人来了,就是他!”李继顺着方向去看,一看见徐获,李继条件反射的持矛立正。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推荐林二狗来的会是徐获。
徐获离近后勒马停下,叫了声:“林二狗。”,林二狗听见徐获叫他的名字,立马站直。
“来的准时。”林二狗正经不过一秒,又嬉皮笑脸起来:“这么好的机会,小的怎么会错过。”
“无庸,带他去步兵营,找何有道。”无庸领命,欲带林二狗离开。林二狗不忘跟李继告别,“李兄,我去了。”再看看李继一动也不敢动。
徐获驾马临走前,撇了眼李继,厉色道:“玩忽职守,去军刑司领十军棍。”他早就在不远处看了林二狗和李继半天,可他们二人打激烈谁也没有注意到。
李继还能说什么,只能站在着高声回应,“是!”
徐获骑马离开了。李继站在原地并没有对这十军棍感到畏惧,反倒挺高兴的。身边的看守兄弟看不下去,开了口:“因为个臭要饭的,被罚了十军棍。你倒还高兴起来?你是不是被摔傻了?”
李继听后摇摇头,“你不懂,我瞧这个林二狗能成事。”身边人咂咂嘴,觉得李继肯定是糊涂了,“傻了,真的傻了。”
李继不再同他说话,将长矛扔给对方,大步向营内走去。
“你去哪——”那人在身后相问,李继没回头,高声道:“领军棍去。”
这边无庸领着林二狗去了步兵营,将他交给了都统何有道。
“何都统,将军安排此人入您的步兵营。”何有道瞧了瞧林二狗,“既然是将军的安排。属下遵命。”无庸笑着与何有道寒暄了几句,便匆匆离去。
何有道送走无庸,上下打量起林二狗。任谁都不会明白,将军安排一个乞丐来当兵做什么可命令就是命令。何有道也不多问,他开口叫了声:“沈钦元——”
只见沈钦元从远处跑来,自与张邯茵分别后,沈钦元也被徐获分来了何有道的步兵营。因作战经验丰富,得到了何有道的欣赏,很快就升了什长。
“都统。”沈钦元近前,何有道指了指林二狗,说道:“往后让他跟着你,将他带下去洗洗澡。”沈钦元转头看看林二狗,确实脏兮兮,臭烘烘的,“是!都统,还有何吩咐?”
“没了。”何有道摆摆手。
“那属下带他下去了。”沈钦元抱拳行礼。
离开步兵营的训练场,沈钦元将林二狗带到宿舍,吩咐人给他烧水洗澡。
沈钦元站在屋里头,看着林二狗乱糟糟且时不时跳出跳蚤的头发,问道:“要不要将头发剃了?”林二狗抓了抓缠在一起打结严重的头发,应了句:“行!”
水烧开,林二狗脱去上衣,坐在木桶边的板凳上。徐徐升起的热气,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沈钦元拿起手中的剃刀,仔细削下林二狗的头发。
“你叫什么名字?”一缕缕干枯的头发落地,就像斩去林二狗的曾经一样,“林二狗。”沈钦元听后,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嘲笑,只是问:“这是谁给你起的名?”
“没有谁。他们总叫我二狗,久而久之,我就是林二狗了。”林二狗笑了笑,接着说道:“名字,也不是很重要。”无人能读懂他眼中的失落,说不重要,就真的不重要吗?
“我叫沈钦元,往后你跟着我。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就是!”别人听到沈钦元这么说,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