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南笙遇见洪爷爷袁奶奶时,总会想起自己的爷爷奶奶,觉得他们很亲切。
南笙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独属红豆的甜香气息,忍不住说了一句,“呀,好香啊!”
洪奶奶从厨房端了一碗红豆沙出来说:“笙笙来啦,快过来坐着吃。你是有口福的,这刚煮好,你就来了。你洪爷爷年纪大了,却像小孩子似的,总爱吃甜的。”
“我有狗鼻子,很灵的。”南笙嘻嘻笑着说道:“袁奶奶,那我不客气啦。”
南笙这两天感冒胃口不好,晚饭也没吃多少。现在闻着香味突然觉得饿了,嘴巴淡淡的,一碗甜食再合适不过。
袁奶奶煮的红豆沙确实很好吃,里面似乎还加了点黑糯米,绵绵糯糯的口感很好,还有一丝陈皮的清香,南笙吃得好不惬意,吃完后陪着洪爷爷和袁奶奶略聊了会才抱着妞妞回家。
天气燥热,南笙回家后也没开空调,潮湿的空气,异常闷热,南笙抱着妞妞干坐着看电视,不一会白t恤后背就被汗浸湿了。
房间很安静,只有电视机里不时发出的声响,越发显得静谧了。窗外偶尔传来一阵轰隆的雷鸣声,南笙想这是又要下雨了。
又下雨了啊,南笙无可避免地想到了前天晚上那场把她从身体到心里都淋得一片狼藉的大雨。苏轶,每次南笙想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总会有种无法呼吸的钝痛。曾几何时,我们也是在这样的雨天遇见的呢。所以,只要下雨了,我总是无法避免地会想到你。
当初那种情况你要走,我其实能够理解的,但你走得那样的干脆利落,决绝到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不怪吗,我好像做不到。恨你吗,也好像做不到,有时还甚至还会忍不住去心疼你。
每次到你外公外婆家做客时,我总会忍不住探听你的近况,但我又十分矛盾,既盼着你好,又怕你真的过的“太好”。这些年我心底一直存在着一个疑问,你当初真的喜欢过我吗。这个疑问一直反复折磨着我,每每想起心里都疼得无法呼吸,我其实真的很不甘心呢。
随着情绪越来越烦躁,南笙撸猫都撸不下去了。
南笙把妞妞从身上放了下去,让它自己玩去。自己回房间把瑜伽垫翻了出来做了会运动,挥汗如雨,连坏情绪也被一扫而空,洗完澡后神清气爽地躺在床上听着音乐睡着了。
早上七点钟,闹钟如约而至地响起。
南笙起身将房间和客厅的窗帘统统都拉开了,一瞬间阳光倾洒填满了整个房间,带着一股轻微的热浪翻涌而至。
或许是因为身体的好转,亦或者是因为这明媚的天气。南笙觉得感冒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了,浑身上下充满了能量。
虽是清晨,夏日的阳光已然炽热,烤得赶路的上班族一个个都有些焦躁不已。
南笙也匆匆出门加入这支繁忙的上班队伍,幸好出租房离上班的地方近,不用赶公交,也不用挤地铁,撑着太阳伞走了个小十分钟就到了葭南设计院了。
葭南每周一早晨都有例会,会议内容一般是发布安排新的任务和汇报手头上未完成项目的进度情况。
南笙所属部门是葭南的设计部,归总建筑师顾书宁主管。南笙刚进葭南的时候他还只是设计部的主任,三年多的时间里他却连升两级,跨过副总建筑师直接升至总建筑师的头衔,三十出头的总建筑师可谓是凤毛麟角,不可不谓之厉害啊。
南笙在设计部的这几年一直以这位“工作狂人”为榜样,兢兢业业地完成交付到自己手上的项目。过程虽苦不堪言,但收获亦是良多的。过去的一年多里南笙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备考,终于在去年夏天顺利通过考试,获得了一级建筑师证。今年年初公司决定将南笙升职为设计部的工程主持人,如今走马上任也有三四月了。
“南笙,南笙,我听说今天会有一个大项目派下来,你经常跟着顾总,有没有听说会让谁去跟进啊?”坐在南笙旁边的陈岚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喃喃道。
南笙撇了一圈周围的人,然后压低嗓音跟陈岚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顾总的为人,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我只知道这个项目似乎是在k市的,接了这个项目的话,估计有小半年都要在那驻扎了。怎么你有兴趣?”
“谁会没兴趣啊,你是不知道另外那几个工程主持人谁不是磨刀霍霍准备大展拳脚啊。特别是那个程家明,对着贺副总那副谄媚样,看着我都要三天吃不下饭。”
陈岚顿了顿,亲热地挽上南笙的手笑嘻嘻地说道:“南笙姐,跟您商量个事吧?嘻嘻,如果顾总派您过去,您把我也给捎带上吧。”说罢,陈岚还摆手作哀求状。
南笙轻哼了一声,“每次一有事,你这声姐就叫得够甜的,行,不过不能白帮忙不是。”说完南笙还一脸坏笑地捏了捏陈岚俏生生的脸蛋,“哎哟,那个好像很久没去泠月吟吃日料了,甚是想念啊。”
陈岚听完有些哀怨的苦着表情,想了想,咬牙道:“成交,只要您带我去,别说一顿,两顿都成。”
南笙笑的更欢了:“哈哈,成交,两顿。”
陈岚有些生无可恋,嚷嚷道:“南笙,你可太狠了啊。”
那边南笙和陈岚还在小声嘀咕,顾总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