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当赵琰站在那寺门前,遥望站在门外的人时,他神情愣住,不禁喃喃说道。
“觉忍大师好久不见”那落拓侠士,恭敬沉声说道,而那话中似乎有言外之意。
“一别多时,不想还能今日在此重逢,侠士这一路风尘仆仆,进寺门歇息先吧”觉忍大师沉声说道,而他脸上的表情很平淡,只是微微的笑着,跟往日的他没有多少区别。
“天下变幻风云莫测,只怕鄙人无法久留,只求能见方丈大师一面”而那落拓侠士,却沉声说道,他低埋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赵琰微微皱了皱眉,随后也释然说道:
“那侠士请”
落拓侠士跟着那赵琰进了少林寺的大门,小沙弥们却觉得有些奇怪。
他们都知道,在少林寺中,觉忍大师一向都是极少见客的,若是换了平时,前来找他的人,都会被拒绝相见,可是这些日子,每个来见觉忍大师的人,他都一一接见,这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对于觉忍来说,却是异乎寻常的。
众人都知道,少林寺的觉忍大师乃是曾经的贤王,镇国大将军,少年英名,位高权重,本以为贤王在忠顺王去世之后,便会袭承其官爵之位,成为兵权大奖,可是奈何,他却在忠顺王的孝期结束之后,剃度出家,任由皇上怎么劝解,他都义无反顾。
当时忠顺王的小儿赵凛是个名声不佳之人,世人都说起残酷绝情,是个不顾兄弟情缘之人,贤王激流退身,放弃自己的袭承忠顺王的兵权爵位,都是因为那小儿赵凛,昭王爷在作祟。
人们都知道昭王爷赵凛从小便好战,而且嗜血无情,一直都觊觎自己大哥的继承之位,所以赵琰的退位跟昭王爷赵凛也逃不脱关系。
而二子端王赵祺常年来体弱多病,自然也不是好的继承人人选,因此,在贤王赵琰退位了之后,皇上便选择了好战的赵凛来世袭忠顺王爵位。
而纵使世人对赵凛有多么的不齿,但是他却是用自己的实力来站稳了脚步,屡战屡胜,更是跟大辽打了无数场战,最终将被大辽站区的边关多座城池夺了回来,更是抢回了贸易重地,雄州的一半的掌管权,这也使得大宋的国力与日俱增。
人们不敢再对这位昭王爷大肆鄙嗤,心中若是有什么怨言,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念叨罢了。
昭王的手段跟他的父亲以及大哥都截然不同,忠顺王性情温和,贤王赵琰也是如此。
忠顺王主张仁政,与友邦和谐往来,并一直都为此孜孜不倦得努力着。
但是赵凛却不,他刚上位便开始从四处征战,打破了大宋多年来与四周各国的僵持谈判状态,而是直接雷霆用军,将那些难缠的小国打了个落花流水的。
赵凛的威名也逐渐显赫,而如今世人都知道昭王爷死了,目光自然也多停留在少林寺的赵琰身上,好奇他是否会重新出山,但是赵琰却一直都隐居少林寺之中,外面只是流传了,赵琰因为昭王的死,而七天七夜不食不喝,悲伤十分,更无还俗出山之意。
“听觉忍说,施主想要见老衲?”少林方丈慧恩大师已年过八十,白眉垂然,但是依然精神矍铄。
慧恩方丈盘腿坐在蒲团上,而那落拓侠士坐在方丈的正对面,觉忍则端坐在另一面,三人各占矮桌的三面,气氛宁静着。
“鄙人前来,只是为了跟方丈大师拿一样东西”过了一会儿,那落拓侠士沉声说道,他微微抬起头来,双目明亮而犀利的直视着正对面的慧恩大师。
此时的慧恩
大师双目微闭着,而听了那落拓侠士的话之后,没有说话,但是那正在转动佛珠的手却突然顿了一下,而随后又继续转动起来,好像当作是什么事都没有。
禅室中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那慧恩方丈便沉声问道:
“哦?施主要拿什么东西”
那落拓侠士目光沉静,他缓缓说道:
“不是拿,是取回来”
赵琰的目光也沉着着,静谧的禅室中,突然泛起一些紧张的气氛来。
慧恩大师不再说话,他继续转动这手中的佛串,默默念着经文,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禅室中依然安静十分,落拓侠士跟那觉忍大师却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他们都有些以为是哪慧恩大师年事已高,刚刚没有听清楚。
“施主真的想好了?”而正当那落拓侠士准备开始开口问的时候,那慧恩却突然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有些沉重,而语气中带着一些叹息。
“嗯。”落拓侠士沉思之后,斩钉截铁的点头回答说道,他正坐在那慧恩大师面前,神情冷肃着。
“施主可知,这东西当初是忠顺王亲手交给老衲的,当初跟忠顺王在秋湖湖畔一别,便是数十载,当初的忠顺王洁衣美玉,意气风发,而如今也已化作一捧黄土”那慧恩大师缓缓的睁开眼睛来,沉缓叙说起来道。
觉忍大师跟那落拓侠士都微微低着头,恭敬之意尽显。
“当年的忠顺王,名贵之后,大将之才,但却心忧天下纷扰,一心要熄灭战火狼烟,所以才将那东西送给老衲保管”那慧恩大师缓缓说道,他睁开一双眼睛,虽年事已高,但是那双眼里依然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