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是自愿跟他走的”而莫如初却否定说道,“她想跟他走。”
蒲羽沙顿时沉默,四周的空气也忽然冷凝住了。
“哎”罢了,不再等到那蒲羽沙说话,莫如初便自顾的长叹起来道、
“我走了”他站起来,微微笑着说道。
蒲羽沙依然静默着。
“酒棚子你就偶尔给我派几个人去打扫打扫,免得被风沙埋了”莫如初叮嘱说道。
这时候那蒲羽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他,眼神中带着疑惑。
“你要去哪里?”蒲羽沙不解道。
“呵呵,我也不知道,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呗”莫如初豁达笑道。
蒲
羽沙更是困惑了。
他知道莫如初十几年如一日的守在那破烂的酒棚子里是为了什么,这十几年来他都没有挪过窝,但是此时他却突然说要离开,蒲羽沙惊愕不已。
“你要去找柳如眉?”蒲羽沙直接疑惑的问道。
“呵呵,是也好,不是也罢,总得趁还能喘气,做些什么才行”莫如初转身远眺,神情释然坚决。
“呵呵,看来这回是真下了决心了,连酒都戒了”过了一会儿,蒲羽沙冷笑着说道,他的语气听起来虽然平淡,但是仔细回味,却能够感受出其中的不悦。
“哎呀,你啊,也少喝一些吧
,人生苦短,喝酒误事啊”而莫如初只是洒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说道,随后便转身离开。
“我们什么时候会再见?”蒲羽沙忽然问道,他依然正坐在那桌前,目光深幽的看着那酒杯中的酒。
“随缘吧”而莫如初头也不回的,一面摆了摆手,一面大声说道。
当蒲羽沙再回头时,那楼台上已经没有了莫如初的影子。
他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适,不痛也不痒的,但是却难受着,只是也说不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他记事起,莫如初便一直都在訾弋,他记得,莫如初一直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模
样。
他们是挚友,他时常就去那酒棚子里跟他喝酒谈天,十几年了,每一次他去,都会看到莫如初歪在那门口的长板凳上打盹。
蒲羽沙从未想过,有一天,莫如初会离开那个酒棚子。
蒲羽沙心里甚至有几分的怒意。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某种熟悉的状态被改变了。
而接连几夜,他都一直在那观望台上狂饮。
那观望台是整个訾弋王宫的最高处,在观望台上,整个訾弋的景象可以一览无余。
而躺在观望台的椅榻上,便可以观赏到灿烂星空。
大漠中的星空是最美的。
可是蒲羽沙都没有
心思欣赏这些,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在这里看星星,纳凉风,或是细品诗词歌画,他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喝醉了便躺下,醒了又继续喝着。
没有人敢去劝阻,没有人敢靠近。
而月芽儿也都将蒲羽沙的烦闷都看在眼里,她知道,蒲羽沙是在为唐精儿的离开而惶惶不可终日。
这一天,月芽儿盛装打扮着,她穿上訾弋的华服,精心的装扮着,而她那稚嫩的脸蛋虽然也有些撑不起这样浓重的妆容,但是看起来却有几分别样的风味,恬静而乖巧。
她是个清新脱俗的少女,如同树上青涩的果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