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死了,她也死了,这世间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让我留恋的了。”良久,赵祺忽然喃喃的叹息说道,他脸上的神色满是一片的悲伤寂寥。
楼上箫听罢,忽然也有些不明白起来,他转头看向赵祺,神色疑惑却又复杂。
“你对她?”楼上箫犹豫之后,开口问道,他皱着眉头,眼神复杂着。
“无论再怎么样,她都是昭王妃,是昭王的王妃。”楼上箫不放心的提醒说道,他担心赵祺心中对唐精儿的感情超出了朋友的范围。
楼上箫虽然是个洒脱自在的人,但是一直都将情义放在首位的,有些事情是他无法容忍的。
“他不过是为了他那沈夫人才娶的唐甄,昭王妃不过是虚名罢了。”赵祺语气冷幽的说道,神情冷漠却坚定着,似乎心里已经作了什么大的决定一般。
“你我都知道昭王对她不止是如此。”楼上箫皱眉说道,他眼神渐渐的凝结起来,越来越复杂着。
“哼,一个女人而已,对他来说还不及自己一根手指头重要,他若是真的爱她,那就不会将她逼到这个份上了。”赵祺不以为然的说道,说着他眼中的狠意渐渐的收紧起来,脸上的神情也慢慢的绷起来,眼中带着一股恨意。
“也罢,”楼上箫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赵祺良久,他眼中带着惊诧却又无奈的神情,随后他无奈轻叹起来说道,“她已经去了,即便你对她再有什么念想,也只能永远是念想罢了。”
楼上箫感叹说道,他知道赵祺对唐精儿的态度暧昧,自从从那相州回来之后,楼上箫便感受到了这一点。
忠顺太妃的死给赵祺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从相州回来,他便是闭门不出,整日恍惚的状态,但是楼上箫去
府上看他的时候,他言语中提起唐精儿的次数便多了许多。
但是那个时候楼上箫不过是以为唐精儿那古灵精怪的性格让赵祺觉得有趣罢了,如今却意识到了,赵祺的心里是发生了变化了的。
他不惜一切的也都要将唐精儿从昭王府带出来,对唐精儿的丫鬟也尽心尽力的保护周全,这一切并不是寻常的朋友能够做到,只是赵祺身为赵凛的哥哥,却对自己的弟弟的王妃有这般暧昧不清的感情,楼上箫实在是无法理解的。
而楼上箫不知道的是,赵祺心中是如何的孤寂,看似荣华享不尽的王府公候的生活日复一日,漫无目的的活着,从小缺失的那份关怀却让他变得敏感而虚伪。
鲜少有人知道真实的赵祺是个什么样的人,人们只是以为那是个风流倜傥、喜好享乐的王爷,可是却不知道他内心是多么的冰冷。
对赵祺来说,其实他自己并不确定自己对唐精儿是什么样的感情,他只是知道自己喜欢跟唐精儿在一起,喜欢跟她一起玩闹一起闲谈,对他来说,唐精儿给他带了完全新鲜的活力与感觉。
唐精儿的出现才让他觉得自己也想做一些东西,心里也有了一些的追求,而不再是那么迷茫孤寂的飘着。
唐精儿的死对于赵祺来说,无异于是一次新的毁灭性打击,他心中那刚刚燃烧起来的希望似乎一夜之间却又被掐灭了,而在他看来,那个将他心中希望的火苗掐灭的人便是赵凛,是赵凛亲手毁了这一切。
“呵呵,不说这些了,我带了酒菜了,一起吃了再回去吧。”赵祺忽然轻笑起来说道,楼上箫的话无疑是戳了他内心的痛处的。
“不了,我回去还有事。”楼上箫微笑拒绝说道,这时
候小武已经将那酒菜都摆放整齐了。
赵祺听罢,脸上也只是淡然的笑着。
“是赵凛让你去找千面姬给沈沉月恢复容貌吧?”赵祺只是淡淡的笑着说道,脸上带着一股轻蔑之意。
“你怎么知道?”楼上箫脸上微微有些诧异的问道,他刚要转身离开,可是却因为赵祺的话而顿住了脚步。
“自己的王妃死了,他却还有心思给杀了自己岳丈的女人治脸,啧,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啊。”赵祺蔑笑着说道,他没有回答楼上箫的问题,而是直接毫不掩饰的表达出了自己内心的鄙夷。
赵祺一心一意的护着唐精儿,自然是相信唐精儿的额,他相信唐精儿的话,相信是沈沉月杀得唐孤子,而如今赵凛在唐精儿为此跳崖自尽了之后,却还护着那个沈沉月,赵祺对此既是为唐精儿感到痛心又是股股怨恨着。
楼上箫看了看赵祺,脸上无奈为难,但是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知道赵祺心里的怨气,也知道赵祺因为唐精儿的事情,对原本便看不惯的弟弟更加的仇怨起来了。
只是他身为俩人的朋友,同时也是唐精儿的师父,夹在这中间,楼上箫心里也颇不是滋味,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况且,虽然他是不想唐精儿死的,但是对于是否是沈沉月杀了唐孤子这一件事,楼上箫也一直不敢下定论,毕竟自己没有亲眼目睹,而且也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单凭那唐精儿的一面之词,很难确定沈沉月便是杀人凶手。
而赵凛之所以一直不相信唐精儿,除了对沈沉月那先入为主的信任之外,也是因为他跟楼上箫一样的保持着这一份正常人所有的理智。
“你身体受风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