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帘子短暂的晃动中,车内的模样似乎隐约的浮现出来,一直直视着前方的赵凛心里忽然感到一股抽动,莫名的熟悉的感觉突然席卷而来,赵凛立马勒马顿住,他怔然回头望向那马车,神情很是凝郁疑惑。
黑翼看到赵凛那奇怪的神色,顿时好奇起来:
“王爷,怎么了?”黑翼低声问道,他眼神明亮而犀利,看了看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黑翼不解赵凛那眼中的复杂神色。
“没什么,走吧。”那赵凛看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车,他愣了一阵之后,直到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渐渐的散去,他才喃喃的回答道,可是说话的时候那眼睛却还是紧紧的盯着那辆车子,直到那车子绕过一个拐弯之处,不见踪影了之后,他才慢慢的收回了目光,继续慢慢的向前走去。
此时那车轱辘碾地的声音也渐渐的变弱了,直到后来空旷的道路上就只剩下三个男人与俩匹骏马,那楼上箫背着一双手慢慢的走着,而赵凛与黑翼也下了马,赵凛与其并肩同行,而黑翼则是一人牵着俩匹马跟着后面。
此时的道路上十分的宁静着,那落叶铺满了树林子里,道上也铺了一些被风吹来的枯叶。
红色的枫叶,苍黄的枯叶,长青的松柏参差交映着,正是文人墨客们喜好的景色。
“你对颜小姐还挺关照的啊,呵呵。”路上漫步着,楼上箫忍不住笑着调侃起来说道。
这个世界上如果还能够有人敢调侃赵凛,那估计便也只剩下楼上箫了。
“呵,这么弱小的姑娘,照顾一些也是应该的。”赵凛垂眸微笑应道,他只是打着哈哈,并没有对刚刚的事情有什么太多的想法。
“颜小姐倒是个十分可爱乖巧的女孩子,听说那颜方杰一直都将她视作掌上明珠一般的。”楼
上箫笑着说道,他们虽然平时聊的更多的是一些严肃的正经事,但是偶尔也会闲聊一些鸡毛蒜皮的东西,毕竟总是谈论那些严肃的事情也难免让人心里压抑。
“本王也曾有一个比她可爱百倍的女孩,只是不太乖巧罢了。”良久之后,赵凛才慢悠悠的抬起头来,微笑着叹道,那笑容竟有几分的苦涩与自嘲。
楼上箫听罢,顿时愣住了,他忍不住转头看了看赵凛,见他那憔悴苦涩的模样,心里忽然也有些不是滋味。
赵凛在楼上箫面前倒是不怎么掩饰着自己,他眉眼之间的疲惫与无奈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头精疲力尽的困兽一般。
楼上箫顿时间有些难以面对赵凛。
“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楼上箫心底微微的慌乱了一阵,但是随后又很快的镇定下来,他一副忧虑皱眉的模样问道,声音很是低沉,他知道这个问题对于赵凛来说算得上是一个痛处。
赵凛听罢,静默了一阵,他眼神平静中却似乎又惊起了一阵暗涛。
“嗯。”过了一会儿,赵凛看似平静但是却又无奈的应道,他看着更是疲惫极了。
“是什么人干的?”楼上箫有关切的问道,说道这个话题的时候,楼上箫的声音也不由得变得沉重起来。
这一件事情他都是知情人,但是他却不能说出来,他看着赵凛受困的模样,心里不由得煎熬极了。
对于楼上箫来说这一切本都是与他无关的,但是他却不得不夹在中间,一面是他的朋友知己,可是一面又是唐精儿与赵祺,楼上箫无法抉择,但是却知道唯有离开,才会给唐精儿一条活路。
“不知道,一切线索都断了,那些人似乎当晚便离开了京都,还未找到踪影。”赵凛淡然的说道,言语中隐隐透着无奈。
说道这里的
时候,楼上箫也不得不佩服起赵祺的本事来,他虽然知道赵祺不是人们表面见到的那个模样,但是却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般的神通,能够在赵凛的眼皮子底下把事情做得这般的滴水不漏,而先前竟是低估了他了。
但是楼上箫也没有想通的便是那唐精儿为什么会跟颜沐梨在一起,而且颜沐梨还来帮着她,楼上箫不知道中间发生的万花楼跳楼一事,也不知道唐精儿是因为什么而认识了文寅彧的,他只是以为这一切不过都是赵祺的手段罢了。
以为赵祺跟颜沐梨有交情的楼上箫对此十分的吃惊着,颜沐梨虽然确实只是个不足轻重的小孩子,但是她的家世背景,加上与那文寅彧的关系,都使她变得有几分特殊起来。
这京城中到处都是文寅彧手下的禁卫,而文寅彧因为文太师的关系,跟赵凛赵祺一直以来也没有多少的交情,他们虽然也察觉得到那文寅彧的立场似乎跟那文太师不完全的相同,但是却也不敢确定,毕竟文寅彧一直都十分的低调着,平时无论是明里还是暗里的动作都很少,除了职责之中的行动之外,几乎很难再见到他的身影。
而楼上箫更加感到不解的是,先前他跟赵祺说过他手下的眼线在相州见过文寅彧的事情,赵祺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心中存疑。
文寅彧向来只为公事露面,而他出现在相州,那就很难让人不联想到那是皇上的派遣了,而忠顺太妃的死一直都是一个谜,赵祺几个都是聪明的人,也知道皇上对忠顺太妃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如果那一块令符是真的的话。
当然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