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们总喜欢把字写得寥寥草草的,跟我们那边一点儿都不一样!哼!”唐精儿一脸懊恼的说道,眼神无辜着,娇俏红润的脸蛋带着一股清晨的慵懒。
“你父亲说,他打听到你三叔在江南一带出现过。”赵凛无奈拿起那信纸,一边将信纸叠好一边笑着说道,但是眼神有些发沉。
“真的?!”唐精儿听罢急忙坐起身来惊讶道,脸上满是欣喜。
“嗯,”赵凛看着她,眼神轻柔着,“虽然母亲救了你一命,但是她也只能使催命符发作的时间缓和几年,并不能彻底的消解。”赵凛声音淡淡的说道。
“那一定能够找到三叔的!”唐精儿兴奋说道,经过了这一次之后,唐精儿对生活便更是充满了信心了,先前她受尽折磨,虽然心里坚定着回家的信念,但是有时候却被艰难的处境逼得她不得不认命。
可是这一次她不一样了,有了赵凛,她的心便踏实了,她感受到自己是幸福的,心想着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嗯。”赵凛看着唐精儿那闪烁着耀人光芒的双眸,微笑应道,眼神坚定着。
俩人闲躺着无事,先前在王府的时候赵凛很少有时间这么陪着唐精儿,反而是出了门之后,他没有太多的公务缠身,大部分时间都消磨在了唐精儿身上了。
唐精儿像一只调皮的小猫一样满床打着滚,嬉笑玩闹不亦乐乎,天真无邪的,赵凛只是侧着身子,一手支着头眼眸浅笑的看着她。
“过来。”忽然赵凛轻声唤道。
唐精儿好奇抬起头看着他,眼睛一闪一闪的,愣了一会儿便乖巧的挪着身子过去,脸上笑容灿烂着,纯真无邪的模样犹如是那天山上恬静清澈的湖泊。
“干什么?”唐精儿吃吃笑着道,她翻滚了几下,那发丝有些凌乱,更是生出一种别样的诱惑来。
赵凛看她越发的乖巧听话了,心情不由得大好。
“这身衣服是不是还没洗?”赵凛半倚在床头,眼眸轻柔的看着她说道,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翻扯起唐精儿身上的襦裙来,很是正经的模样。
“嗯?没洗吗?”唐精儿闻言,认真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襦裙。
今天她起来一个人都没有,便随便扯了那衣服架子上的一件衣服穿上,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洗了还是没洗,闻着没味道,但是赵凛这么一说她心里却不确定了。
“看看。”赵凛眼眸微醺着,他声音柔得像是四月里的春风一般。
唐精儿蒙头蒙脑的任由赵凛帮她查看身上的衣服到底是洗了还是没洗,她也一脸的认真正经着,所有注意力都在这件衣服到底是洗了还是没洗。
此时那屋外静悄悄的,道士们虽然已经起了床,但是却还没下晨课,扫地的道士也还未开工。
“哎呀你干什么这里可是道士住的!”
缱绻间,几番云雨。
渐渐的,太阳出来了,那云雾也慢慢的消散,朦胧氤氲的云雾缠绕在半山腰上,若即若离的,如同轻纱一般。
晌午时分,赵凛才将睡意沉沉的唐精儿唤醒了来,俩
人更了衣再吃了饭,赵凛便自顾的出门与兄弟几人相聚,明天便要分别,而这一别,便又是要一年才能够再相聚。
第二天,一行人收拾准备了一番,随后去到悠然阁外,拜别忠顺太妃。
忠顺太妃只是关着门,也不见面,末了她才幽幽的道了一句:
“去吧。”
众人随后便下了山,因为刚刚下了一场大雨,山路泥泞,行路的速度不得不慢了许多。
“这里山路崎岖,大家还是小心一些。”赵琰骑着马,背上背着一个包袱,他看了看那泥泞不堪的山路,不由得皱眉提醒道。
而坐在马车中的几个女人早已被颠簸得头脑发胀,唐精儿受不住便闹着与赵凛一块骑马,俩人走在队伍的最后,时常说着些悄悄话。
赵凛一路上都警惕着,毕竟这长春山地势险恶,山林茂密,难免会有山贼出没。
而傍晚时,众人才行到了山脚之下,抬头往上望去依然可以隐约看到那隐没在山巅之上的长春观宇。
“我们得加快速度,这天看样子还要下雨,天黑之前必须要到那驿站中去。”赵凛见天色渐晚,而且那天上乌云渐渐的聚拢而来,黑压压的。
“嗯,贵妃娘娘受累些了”赶车的黑翼听罢,便加大力度赶马。
“不碍事的,快些吧!”张淑窈坐在马车中,笑着说道,只是那笑容却不像往常那样,笑容里总有些僵硬犹豫似的。
“唉,还真是苦了我们娘娘,”这时候同坐在车里的芙蓉唉声叹气道。
“方才娘娘都直呼颠簸
了受不了,直叫慢一些的,这些好了,天要黑了,只怕往下的路更加的颠簸了。”芙蓉闷着脸说道,她眼中满是对张淑窈的担忧关切。
“呵呵,不碍事的。”张淑窈眼神有些飘忽,她听了芙蓉的话便急忙微笑着说道。
这些日子张淑窈看着身体似乎有些不舒服,这一趟发生了许多事情,先是青阳县的暴乱,后来又是昭王妃重伤,这一摊又一摊的事情,弄得她心神不宁也是正常的。
“唉,这又能有什么办